白庭舟耳朵有些紅了。
秦香梔急得嘆氣道:“你們兩個呀,真是!”
宋浣春梗著脖子道:“我是林府的主母,怎麼能向你們這些雜碎道歉!我也沒說錯啊,你為林世箜賣命,可不就是林府的一條狗!你也得聽我的!退下!”
白庭舟刀尖繞過玉翠,直接劃向了宋浣春脖頸,秦香梔啊喝道:“住手!”
她伸手覆在刀身上,向白庭舟低聲道:“不要讓林府難堪。”
宋浣春早嚇得往後跌去,聲嘶力竭地大喊:“殺人啦!殺人啦!”
白庭舟咬牙:“我今日就算除掉了這個麻煩,又有什麼不對!”
秦香梔道:“她自然是要除,但怎麼個除法,要看時機。時機,你懂嗎?”
白庭舟終於將刀放了下來。
宋浣春本為嘲諷秦香梔而來,卻不想落了一鼻子灰,她不敢再招惹白庭舟,只得邊罵著“我早晚教你們都不得好死”邊退回了林府。
秦香梔嘆氣道:“這下,她連你也恨上了。你和我們不一樣,你整日在外頭,宋德今日可以對林世箜動手,明日就有可能會對你動手。你自己小心些。”
白庭舟皺眉:“你也認為今日是宋德所為?那分明是沖著林將來的,他女兒剛嫁入林府,他要動手,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秦香梔道:“是啊。除非,他背後有人逼他動手了。”
白庭舟疑惑:“誰能指使得動宋德?”
秦香梔噓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你說還能有誰?”
白庭舟臉色都變了。
青嵐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在一旁噘嘴撒嬌道:“剛才那一口,咬得人家牙好痛哦。我還咬下來一個這個東西呢。”
她獻寶似地將一顆袖釦拿給秦香梔看,秦香梔好笑道:“這有什麼好看的,扔了便是。”
青嵐拿起來聞到:“可是,這釦子好香啊。這裡頭還藏著東西呢。”
她的好奇心促使她不依不饒一定要秦香梔看了之後給個說法。秦香梔只好暫時拋下與白庭舟所談,用帕子接過袖釦看了幾眼,道:“是挺香的呢。這釦子也挺別致,我從沒見過有人在袖釦間飾以香粉的,宋家真是奢侈吶。”
青嵐道:“真是奇怪了,哪有在袖釦上放香粉的,萬一喝茶進餐時掉落在杯盤中,那可怎麼好。”
秦香梔笑道:“你倒善良,還能為她想到這個……等等,你說什麼?”
“我說,在袖釦上放香粉好奇怪啊,就不怕散落在飲食中嗎?”
秦香梔笑容僵滯了。白庭舟問:“怎麼了?”
秦香梔慢慢道:“去找薛空,對府內就說我受了驚嚇,身子又不好了。”
她將袖釦用帕子包好,對青嵐道:“走,我們去找薛大夫討杯茶喝。”
☆、開懟宋府
秦香梔帶著青嵐,由白庭舟引路,到了薛空府上。
薛府大門緊閉,看門人並不放人:“薛大夫今日不見客。”
白庭舟上前說明身份來意,看門人進去通報一回,才開了門迎他們進去。
薛空將他們帶入後院,秦香梔這才發現林世箜也在,頓時起了疑心:“你不是說你沒事嗎?怎的來找薛大夫?”
林世箜差點打翻茶杯,拼命朝薛空使眼色道:“我來見邱念慈,你忘了,他暫住在這裡的。”
薛空笑道:“是是,方才刺客一事不太尋常,故林將軍來找邱先生商議。”
秦香梔半信半疑,將林世箜打量一番,可他已換了幹淨衣裳,從外表看不出什麼來。正要追問,林世箜反問道:“你來做什麼呢?可是哪裡不舒服?”
秦香梔想起了那顆袖釦,舉起來給他看:“哦,這是從宋浣春衣服上掉落的,裡頭藏了香粉,我覺得古怪,故拿來給薛大夫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