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狼爺帶著狼性的怒吼,這個怒吼我太熟悉了,因為我幾乎每一天都會聽到這匹狼在我耳邊叫喚。我做鬼也不可能忘記這個對於我來說有著特殊意義的聲音;這一刻,我心裡的怒火重新燃燒起來,雙眼憤恨的朝聲源地去尋找這個令我“日思夜想”的傢伙。
與此同時整個酒店的人都開始動盪起來,因為外面的動靜很大,他帶的人很多。終於來了,那金黃色的玻璃門外風風火火的迎來了一群人;他們很多。我不知道有多少,更不知道該怎麼計算。我的目光鎖到了那個帶頭人的身上,他戴著墨鏡,穿著黑色西裝;沒錯,就是他,那張臉上雖然已經長滿了絡腮鬍,但我至始至終都沒有忘記過,也不敢忘記。
我沒有料到這個時候他會出現,我也不知道怎麼表達此刻的心情。那種又驚又喜,不知道高興還是擔憂的心情困擾著我。
這是我的仇人,我真正的仇人,看著如今威風凜凜的他,我心裡的那股恨意變得更加的濃烈。那天在醫院發生的事讓這張臉成功的走進了我的心裡,我消失三個月,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他,為了等到他的到來;現在,他終於來了,我和他對峙,叨唸了很久的這一刻終於來臨了。我喃喃的自言自語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霎時我感到了自己的心在滴血,雙眼的火焰已經熊熊的燃燒,全身的力量衝到了滿級,前所未有的憤怒,仇恨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爆炸。
這時周建拐開了我,對著門口那威風八面的那匹狼叫道:“狼爺,你終於來了。”
他摘掉了眼睛,側臉不屑的看了周建一眼說:“遇到這種事我能不來嗎?聽到有人砸我狼爺的場子,我能不來嗎?”兩句話,整個酒店的人霎時變得鴉雀無聲,他的氣勢太猛!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他除了更加的風光之外,還是那麼狠!
這時然哥靜悄悄的來到了我身旁輕輕的說:“閆仁,你準備好了嗎?兄弟們一時半會來不了,這場戰爭可能由我們面對了。”
“面對這個王八蛋,我不需要準備,因為我隨時都在提醒著自己一定要乾死他!這場戰爭一直都是我們在面對!”我對著然哥輕輕的說。
碩哥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到了一個傢伙,他走上來和我們齊頭並進,雙眼直視著前方義憤填膺的說:“這場架他欠我們很久了。”
我微微側臉看了碩哥一眼,他沒有畏懼,沒有害怕,更沒有退縮,勇士。這一刻我們全都變成了勇士。然哥更是沒有畏縮,他惡狠狠的直視著對面的狼爺;航子手裡也提著一把傢伙走了上來,我們四人站在一塊直視前方的一群人!但是這一刻,我心裡很踏實。因為我最靠譜的三個兄弟都在這兒,今天我們將一起面對這件事,有他們就夠了!
狼爺的人全都走了進來,他對著大廳奮力一喝:“所有與這件事無關的人都出去,所有的帳都記在我的頭上。”這句話在大廳裡盪漾著,聽到之後所有的圍觀者都絡繹不絕的跑了出去,就連服務員也不例外。
這時我身後突然伸出了一隻帶著溫度的小手,是陳雪;我緩緩扭頭看了過去。她滿臉擔憂的看著我說:“閆仁,不要,我不要看到這樣的場面。”
我儘自己最大的能量擠出了一個微笑說:“你先出去等我,等下我就出來了。”
她搖頭說:“我不,我不要出去,那麼多人,你怎麼可能出得去,我才不要出去!”說完之後她緊緊地抱住了我,在我耳邊緊張的哭了出來。
藉此機會,我趴在了她耳邊低聲說:“把我的手機帶出去打電話給陳鋒,讓他帶人來這裡,出去打,現在只有他可以救我們。也只有你可以打這個電話,知道嗎?”
陳雪聽到之後鬆開令我,眉毛突然擰了一下,我對她重重的點頭,投去一個祈求的眼神。我知道只有用這個辦法才能讓她出去,保她平安,其實等到她把陳鋒叫來,這件事可能就結束了。特警隊距離這裡至少要三十分鐘。三十分鐘之後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我對陳鋒的救場根本就不抱希望,我只想陳雪沒事,陳雪不傻,除了這個辦法。她不會聽我的。現在聽到這話個理由,她終於應了下來,跟著轉身不捨的看我一眼,捂住嘴哭著走了出去,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這大廳之後,我長長的舒了口氣。
“砸我場子的就是你們幾個人嗎?”狼爺的聲音很是冰冷,像是要刺透我們的心。
我微微一側,正準備抬出右腳上前。但是然哥搶先了一步說:“我們不是砸場子,是來這兒要賬的!你欠我們的東西該還了吧!”這種場面,然哥總是那麼強硬,一點也不孬。
狼爺張開了雙手大笑道:“要賬!好,我還你!這次我要你們一輩子都躺在病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