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代價,我的人生彷彿又開始步入了跌跌撞撞的狀態;第二天我去找了夏星,她沒來上課,我給她打電話,她沒接,連續三天她都這樣。
我開始意識到自己的指南針消失了,沒有她,我徹底的失去了方向。我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四處尋覓。但我找不到路,找不到方向,因為沒有她我的路全都迷失了。
但我並沒有因此放棄,還是按例給她打了電話,發資訊,只是我過得好像行屍走肉;就在第三天晚上,下著傾盆大雨,指南針好像也迷失了。因為她也找不準路。
不知道那是我打的第幾個電話,她終於接了我的電話。接通電話之後那頭傳出了夏星的哭泣聲,同時還伴隨著雷雨聲,我心裡陣陣抽痛,因為她在受苦,她在哭泣!我知道是自己傷了她。還沒等我說話,她就自己開口了:“閆仁,我想你了,你能出來一下嗎?我在學校門口等你!”
聽到這話我應了一聲好,跟著不顧一切的衝出了宿舍;雨滴落到了我的身上,很快打溼了我的眼睛,讓我有些看不清楚前面的路。但是我的指南針就在前方,我迎著大雨衝出去,我知道,很快我就可以找到方向了。
大雨中的校門口站著一個落寞的身影,她還是穿著那身白色的裙子;但是臉上的神聖和純潔不見了,變得無比落魄。那一刻,我流出了淚水,但是雨水打在我的臉上,我甚至分不清那是雨滴還是淚滴!朝著我的方向一步一步的走過去,每一步我都走得很沉重,但是卻充滿了希望。
還沒有到她那兒,她就主動朝我撲了過來,我張開雙手緊緊地抱住了她;那個擁抱來得太及時了,令十八歲的我眼前變得清晰,因為我找到了,我找到了自己迷失的東西。這個雨夜是我十八歲以來過得最美好的雨夜,因為我得到了一個完美的擁抱,這個雨夜彷彿升起了屬於我的太陽。
我抱著那已經發涼的身體在她耳邊道歉:“以後我不會再離開你了,我不會再那麼做,對不起!夏星,對不起!”
她在我耳邊輕輕的說:“閆仁。答應我,不要離開我,好嗎?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離開我!就算我不在這兒了。你也不要離開我,好嗎?我不想失去你!”
我伸出手握住了那張小臉,順著她的嘴吻了下去,這個時候一個吻能夠詮釋一切,不需要言語,因為一切都是這個吻裡。夏星緊緊地抱住了我,跟我熱吻起來。那一刻,我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在雨中不知道我們相擁了多久,親吻了多久才緩緩的分開。
夏星突然伸出手摸著我的臉問:“今晚,我們都要待在一起,好嗎?”
“不僅僅只是今晚。以後我們都要待在一起。” 我對著她的臉輕輕的親了一口。
但是她突然掙脫了我的手道:“走!”一個字說完拉著我,我們一起去到了一家賓館。或許是因為這幾天的分離,夏星發現自己離不開我了;我也逐漸的懂得了以前常聽到的話,吵吵鬧鬧才是長久愛情的開始。
去到了賓館,夏星坐在床上,她低著頭像是在想什麼,一臉緊張的樣子;我從浴室裡面拿出毛巾給她擦去被打溼的臉頰和頭髮,突然她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似的,站起來一拉住我的手說:“閆仁,今晚我想做你的女人,這輩子我都只做你的女人。”
我詫異的看著她,其實今晚我並沒有準備要做什麼,因為夏星的情緒並不是很好,今晚做並不合適。於是我笑著應道:“你一直都是我的女人,咱們改天再做行嗎?”
“不!就今晚,今晚就做。你只要記住一件事,我夏星這輩子都是你胡閆仁的女人。今晚之後我希望以後你面對任何一個女人的時候,心裡都要想起我,不能胡來,你做的到嗎?”她喃喃的對我說,雙眼深情的看著我,那話語很輕,但是眼裡卻已經下定決心。
我知道因為陳雪那件事。她心裡還耿耿於懷,現在會這樣說也不奇怪,怎麼說她也是個女人;其實在我的心裡,她早就已經是我的女人了。於是我點頭應道:“你永遠是我的女人,這輩子都是,我胡閆仁以男人的尊嚴擔保,以後絕對不會胡來,絕對不會辜負夏星。”
她眼裡泛著淚花,跟著緩緩的褪去了身上的外衣;站了起來用手搭在了我的肩上,跟著朝我一吻,我伸出手去一把摟住了夏星。她從來沒有那麼瘋狂過。親自將我身上的外衣褪去,跟著自己躺在了床上,那一刻,我的心跳開始加速了。
夏星是我的女朋友。我們做這事很正常,但這一切來得太快,我還沒做好準備。心裡狂跳了一陣之後,我還是鼓起了勇氣伸出手捂住了她的胸口,跟著猛地一扯,那一刻,我男人的獸性開始發揮出來了。雖然我不想和夏星那麼做,但是在這種時候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我是個男人,要是不做,夏星一定會認為我不愛她。
那一夜我們結合到了一起,我只知道夏星是第一次。我看到了她的淚水;雖然在那一刻我心裡十分的內疚,但我沒有選擇,因為一個男人必須要對自己的女人的做該做的。整個過程,夏星都沒有說半句,只是強忍著掉下淚水,那一夜之後夏星從一個單純的小女孩變成了一個女人。而這個締造者就是我,從我進去的那一刻開始,我的身上就多了一份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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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小姨所說,我長大了,無論做什麼事都要想清楚。對於夏星我沒有猶豫,因為她是我的女人,我就要對我的女人負責。但是我並不知道。這個雨夜之後我失去她。
當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夏星已經離開了,我甚至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走的,也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兒?我起床之後就開始不停地打電話,但是剛打通她就結束通話了;我意識到了。是出事了,夏星那麼不辭而別一定是出事了。
我才知道自己太大意了,其實昨晚的夏星很不正常,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十分的不正常。她的主動獻身,對我說的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什麼要做我的女人,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要愛著她?騙人的,都是騙人的,原來是她要離開了。
我激動的衝了出去,外面的還飄著雨,街上室友三三兩兩的幾個人;但是那一刻,我就像瘋了似的在大街上怒跑,周圍的一切彷彿都是死的。我再次迷失了方向,找不到路,因為我的指南針毫無徵兆的消失了,我抱著腦袋在心裡詢問這自己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此刻我迷失的不僅僅只是夏星,還有我自己,因為我已經把她當作了自己的一切。我腦海裡一直想著那張小臉,那雙彷彿會說話的眼睛;她的音容笑貌完全映在了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不知不覺的我走到了城市的石拱橋上,我心裡再也憋不住了,張開雙怒吼道:“夏星,你到底在哪裡?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那麼做?你到底在哪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為什麼都那麼對我?是我做錯了什麼嗎?還是你們做錯了什麼?到底怎麼了?為什麼讓我一個人承受這一切!”
終於我無奈的跪倒在了地上,無助的哭泣,任憑雨水打溼我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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