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我沒有理會蘇雲龍什麼反映,和山羊扶著然哥離開了老醫院;死氣沉沉的醫院此刻像是充滿了生機,它寧靜的杵在原地見證了這場群架的勝利者。這或許只是在它的地盤上打的其中一場架,但卻是令它最難忘的一次;因為這場群架讓它看到了由兩個人變成一群人的過程,最後這個人還取得了勝利。
從那天起我深深的領悟到了混子的世界,也知道了什麼叫做拋頭顱灑熱血;有那麼一群人在別人眼裡總是長不大,可是他們身上具備的東西很不一樣,永遠值得人們學習。
出來之後我為了表達歉意,對李默然說:“然哥,我送你去醫院!”
他卻對我呵呵一笑道:“兄弟,你太看不起你哥們了;你還是好好的檢查一下身上的傷勢如何吧,剛剛你不也中了一棍,別跟我客氣;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呢,一棍算什麼,刀子都捱過。記著一件事,只要你把我李默然當哥們看待,以後有什麼事隨叫隨到,因為不僅僅只是我,就連兄弟們都對你身上的那骨子勁佩服,走了!”
說完之後他就招呼著兄弟們離開了老醫院,碩哥也上來跟我說:“兄弟,這場架還是你自己打贏的,你越來越值得我尊敬了,你這個兄弟我沒交錯!我們也走了,有事就給我打電話,這次一定保證通暢!”說罷他哈哈的笑了起來。
瘋子最後說了句:“一個星期之後,咱們兄弟幾人好好的整上一頓。”
說罷他們也離開了,兩群人就這樣幾句話拋下離開了老醫院,頓時我心裡十分的感動,目送著他們直到消失不見。此刻我眼裡閃出了一樣東西,執念,這一切都是因為我的執念;從我被欺負到現在算是人生的一大轉變,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心中懷揣著崛起的執念。
我並不是什麼偉大的聖人,我只是咬緊牙根做心裡想要做的;我只是想要用自己的能力去保護那些值得我保護的人;我只是一直在堅強的做一個男人。能夠被我感動的人一定都是和我一樣熱血澎湃的男子漢,陳碩是這樣,李默然是這樣,我身旁的羅藝航也是這樣。
承受著背上的陣陣劇痛我和航子離開了老醫院門口,想到十分重義氣的航子,我側著腦袋問道:“剛剛要是真的只有我們兩個人,你會不會害怕?”
航子堅定的說了句:“只要跟著你,我不知道什麼叫做害怕!”這句話說得很簡單,但又有幾個人做得到呢,又有幾個人能令別人做到面對幾十號人並不知道恐懼?是的,我做到了,那個一直被人欺負,被人暴打的胡閆仁做到了;這場架打得很解氣,很有意義。明天蘇雲龍和我打架的事一定傳得沸沸揚揚,五花八門。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牛逼哄哄的城西十三少已經栽在了我的手上,以後他們在學校裡面的名聲一定一落千丈。而我就像脫穎而出的老大,在這個學校地位顯赫的得到了提升。我從一個被人打,被人羞辱,被人當成是空氣的小屌絲一下子變成了學校的一等一的人物,這一切來得好像太快了,快得有點像小說裡的情節。
我只想默默地說一句:來吧!讓暴風雨都來得更猛烈些!
第二天我沒有去上課,而是躺在床上休息,背朝天花板胸朝下,那種感覺真的不好受。看上去這個週末又不能回家了,要是回去被小姨看到我這個樣兒,還不讓她擔心得要死。但我要不回家,那該去什麼地方呢,總不能就那麼待在寢室吧,這可不是我的風格。
正當我鬱悶的時候一個電話突然打了過來,是陳雪,這來得及時啊,我還差點忘記了這個英語老師。於是接了過來,還沒說話那邊就急促的問道:“閆仁,聽說你和蘇雲龍打架,還受傷了,你現在在哪兒?我來找你!”
陳雪那麼急促的問候,滿滿的全是關心啊,心裡一下子由想要調戲幾句變得感激,於是我支吾了一下應道:“老師,我在寢室。”
她說了句好的就結束通話了電話,這還沒等我說話呢,看樣子她是來寢室找我了;我趕緊的翻身起床,雖然背上還是傳來陣陣的疼痛,我也強忍著起來。剛撿起一雙鞋穿起來她就來到了寢室的門口,口裡還喘息著粗氣,頭髮都凌亂的散在了臉上;那個端莊的神聖的女老師完全不見了,反變成了一個焦慮不安的小女人,我一看就知道她是跑著過來的。
四目相對,她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緩緩的來到我身旁;凝視著我的臉片刻之後,帶著擔憂的聲音問:“你傷到了哪裡?我看看。”
我不想讓她為我擔心,於是笑著說:“老師,你緊張過度了,我沒事,都不礙事,你看我像是那種會受傷的人嗎?”
說著我撐著站起來走了幾步,這站起來感覺腰桿都挺不直,費了好大的勇氣才撐起來;疼得我齜牙咧嘴起來,這動作一眼就被她給看出了是背上的問題。於是她立即跑過來一把拉開了我的衣服,那一刻我知道她看到了什麼,一定看到了我背上那條紅腫的傷痕;是的,一棍子下來,留下的只有紅腫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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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轉過身拉好了衣服擠出一個笑容說:“沒事,這點傷不算什麼?我沒事!”
陳雪正在發愣,她將小手伸出捂住了嘴,突然那淚水像是抵擋不住了一樣大顆大顆的掉落下來;這一刻,我犯傻了,完全不知道陳雪竟然會因為我受傷掉下淚水。
遲疑片刻,我尷尬的低下頭去說:“老師,我不疼,這點小傷真的不疼;這點小傷不算什麼,以前我還不是經常受傷,都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