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皇上這是何意?”慕容博弈剛拉著陳宇妁坐定,朝堂上就有一個大臣站出來責問。
“愛卿要問什麼?”慕容博弈涼涼的開口,一副我很迷茫的樣子。
陳宇妁很辛苦的忍著嘴角的笑意,她第一次發覺這個家夥居然也有這麼可愛的一面。
“皇上,後宮自古不可幹政,就連太後娘娘當年也只是垂簾聽政,如今,這個女人又怎麼可以出現在朝堂之上?這分明就是藐視祖宗律法!來人,將她拖出去砍了!”那個大臣說的義憤填膺,而且越說越激動,最後竟然直接無視慕容博弈而下達了殺令。
朝堂之上因為他的一席話瞬間變的寂靜無聲,慕容博弈的一張俊臉也變的黑的嚇人。
他知道朝堂之上還有一些人屬於太後的勢力,也想到今天帶陳宇妁來上朝會有很多的阻力,但他沒想到居然有人敢直接無視他而下達殺令,看來他們是從來都沒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中了。
陳宇妁的一張小臉也繃的緊緊的,她一直到知道慕容博弈這個皇帝當的辛苦,也一直知道太後在不斷的擴張勢力,只是沒想到太後的影響竟然這麼大,大到讓這些做臣子的忘記了誰才是他們真正的主子。
今日幸虧自己來了,讓這些心懷不軌的大臣現了原形,如若不然,這些家夥定會在關鍵時刻反咬慕容博弈一口,到時候這後果只怕不堪設想。
這麼想著,陳宇妁的眼神也越發變的淩厲,整個人都散發著懾人的氣勢。
那個腦殘的大臣似乎是反應過來自己的話說過頭了,只是他仗著背後有太後撐腰,依舊梗著脖子不肯低頭:“皇上,這女子擾亂朝綱,理應問斬,請皇上下令將其處以極刑!”
“朕若說不呢?”慕容博弈陰冷的開口,他真是氣憤極了,這些人竟敢當朝責問他,看來他們是真的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中了。
“臣願以死明志,也好讓這天下人看看皇上到底是怎樣的昏庸。”那個大臣料定了慕容博弈不敢動他,說出的話,一句比一句氣人。
“你好大的膽子,來人……”
“來人,將他拖出去斬了!”
慕容博弈剛想說“斬”,陳宇妁卻搶先一步出了聲。
陳宇妁知道輿論壓力的重要性,這種關鍵時刻,絕對不可以有任何不利於慕容博弈的流言傳出。
那個家夥如此的急切,無非就是想讓慕容博弈處於被動,但她陳宇妁又怎麼可能讓他如願呢?
既然這件事一定要有人來當惡人,那就讓她來好了,再說了,這惡人當不當的成還不一定呢。
不過就是文字遊戲罷了,陳宇妁早就玩膩了,在後宮的這些日子裡,她一直忍讓,不是因為她怕,也不是因為她不會那些陰謀詭計,只是她懶得計較罷了。
如今這些人將她逼急了,那就不要怪她無情了。
“怎麼,沒聽到我的話麼?將他拉下去斬了!”陳宇妁冷聲開口。
“都是聾子麼?還杵在那兒幹嘛?還不快將他拉下去斬了!”慕容博弈緊跟著開口,他剛才也被陳宇妁的舉動嚇了一跳,這個女人還真是厲害,連他都震住了,看來是他又小瞧她了。
“請皇上三思啊,李大人一向忠心耿耿,若是殺了他,只怕會令天下人齒寒啊!”見慕容博弈動了真格的了,其他幾個大臣立馬出來求情。
陳宇妁看的只想冷笑,這些家夥還真是衷心啊,剛才要殺她的時候沒人出來說話,這會了,又一個個的跑出來說什麼忠心耿耿,他若是忠臣,這天下怕就沒有奸臣了。
“幾位大人說李大人忠心耿耿,不知這位李大人是忠於皇上,還是忠於其他人呢?”陳宇妁淡淡的開口,只是問出來的話讓人忍不住渾身冒冷汗。
明眼人都知道他們是太後的人,只是這話誰人敢說呢?哪料到陳宇妁竟會在這朝堂之上挑明瞭!
這讓他們如何回答呢?說忠於皇上,那就是欺君之罪;說不忠於皇上,那就是叛臣,要誅九族的!
陳宇妁見他們低著頭不敢吭氣了,嘴角掠過一絲涼涼的笑意,這才剛開始呢,居然就蔫了。
“俗話說的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帥士之兵莫非王臣,這天下都是皇上的,想來李大人也是忠於皇上的了。只是我又有些想不通了,既然李大人如此的衷心、敬重皇上,剛剛又為何無視皇上呢?”陳宇妁的語氣依舊淡淡的,讓人聽不出她的思緒。
那位李大人終於慌了,立馬哆哆嗦嗦的跪在了地上:“皇上恕罪啊,臣一向心直口快,剛才只是太激動了。”
“心直口快?”陳宇妁的微微的笑了笑:“好一個心直口快啊!這麼說來剛才是李大人最真實的反應嘍,當著皇上的面就敢咆哮朝堂,看來李大人是真的沒把皇上放在眼裡啊!莫非李大人是想自己當皇上了?”陳宇妁微微頓了頓,轉頭看向慕容博弈:“皇上,您說這麼一個目無君王、又野心勃勃的家夥是不是該殺呢?”
慕容博弈都忍不住拍手叫好了,他的皇後當真厲害啊,幾句話就讓那群老家夥閉上了嘴,不過現在還不是他能笑的時候,慕容博弈定了定神,淡淡的開口:“皇後所言不差,來人將他拖出去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