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上:“今日是太後生辰,臣妾願作詩一首,恭祝太後身體安康。”歐陽凡再次盈盈俯身,語氣嬌柔的讓人不忍拒絕。
慕容博弈似乎是找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一下子回過神來。“朕一直以為凡兒只是武藝出眾,沒想到在這詩詞上也頗有造詣,如此,不防念來聽聽,若是說的好了,朕一定重重有賞。”慕容博弈似乎是真的感興趣了,滿臉的興奮。
歐陽凡為自己吸引了慕容博弈而感到興奮異常,不過她還是很好的控制了自己的情緒:“那臣妾就獻醜了。”
歐陽凡知道這陳宇妁自小便是不受寵的大小姐,也不曾請過私塾先生,更何況那日選秀大典上陳宇妁的表現,便更加堅定了歐陽凡的認識。她這般獻詩,一是為了討好太後,二來是想更加吸引慕容博弈,三來就是想讓陳宇妁出出醜,緩解一下心中的嫉恨。
“祿重如山彩鳳鳴,福海洪深歲歲堅。獻詩一諫為母後,壽如山海更悠哉。”
“好!好!好!凡兒當真好文采,皇帝可要好好獎賞一番才是。”太後被這一番恭維說的心花怒放,接連說了三個好字。不過太後是何等的精明,即便在高興,也不會忽略歐陽凡的那點小心思,因而就送個順水人情,囑咐慕容博弈要好好獎賞。
“臣妾謝母後恩典。只是這獎賞能不能要的上,可還真不一定呢!”歐陽凡當然記得自己的目的,她不會這般輕易就放過陳宇妁。
“凡兒為何這樣說?難道怕朕言而無信麼?”慕容博弈突然出聲,好像是真的生氣了。
“臣妾怎敢懷疑皇上,只是聽聞皇後娘娘文采出眾,詩詞歌賦隨口就來,臣妾不過是心虛罷了。”歐陽凡的語氣都帶上了哽咽,似乎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哦?是麼?朕還不知道皇後還有這般才藝呢,今日是母後的生辰,皇後不防也獻詩一首,讓母後也高興高興。”慕容博弈直接下了決定,絲毫不給陳宇妁反駁的機會。
陳宇妁極度無語的眨了眨眼睛,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禍水東引?她實在想不通,自己既沒招也沒惹那歐陽凡,就連她越矩稱呼太後為母後自己都佯裝聽不見,怎麼她就突然讓自己做詩了呢?自己那日大典上的表現夠明顯了吧!這和出口成章搭得上邊麼?還什麼詩詞歌賦?自己怎麼不知道自己這麼能幹啊!還有那慕容博弈,他是哪邊的啊!他想幹什麼?難道他是存心想讓自己出醜麼?
“皇後娘娘,您可想好了?”歐陽凡見陳宇妁那呆呆傻傻的表情,立刻就感覺心情舒暢了,她可不認為陳宇妁能做出什麼詩詞來,之所以那麼說,不過是想讓陳宇妁更難堪罷了。
陳宇妁本是不願計較的,她有自己的目標、有自己的追求,歐陽凡看重的恰恰是她最不屑的。再說她那幾次驚人的“表演”本就讓她名聲大噪了!現在就是說不會,只怕別人也不會有什麼驚疑。那後位,她陳宇妁根本就不放在眼裡!至於所謂的面子問題,陳宇妁就更不會看在眼裡了。只是看著那歐陽凡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陳宇妁就不想讓她好過了。畢竟就是泥人也還有三分脾氣呢!
陳宇妁懶懶的斜了歐陽凡一眼,朗聲開口:“臣妾當然不如凡貴妃有文采,這作詩麼臣妾也是自愧不如,不過今日是母後的生辰壽宴,臣妾就是再不才,也不能掃了母後的興致。只是臣妾文采淺薄,還望母後不要嘲笑才是。”
歐陽凡被陳宇妁看了一眼,心中便隱隱覺得不安。再聽聽陳宇妁這一口一個母後,更是氣得妒火中燒。她每每稱呼母後都要心驚膽戰,這陳宇妁卻可以叫的名正言順。只是陳宇妁敢答應作詩到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了,歐陽凡本以為陳宇妁定會推脫不會,那時她還可以借機挖苦、諷刺一番。但沒想到陳宇妁居然敢答應下來,這是不是說這陳宇妁也不像她想象中那般無能呢?不過歐陽凡轉念一想,就覺得是自己多慮了,覺得這陳宇妁定是怕惹惱了太後,才不得不答應的。因此,她看陳宇妁的眼神就又多了一份挑釁。
陳宇妁略一思考,這祝壽詞便張口就來:“太後尊駕不是人,九天仙女下凡塵。兒孫個個都是賊,偷得仙桃奉至親!”她陳宇妁前世怎麼說也是大學畢業,這點文學修養還是有的,這詩看似粗俗,卻是陳宇妁深思熟慮的結果。
將太後比喻成仙女,既說了太後美麗無雙,又暗含長壽之意,一句話便把太後哄得暈乎乎。說是兒孫祝壽,又扯到了慕容博弈身上,雖然這母子倆已經勢如水火,但明面上還是一副母子情深的樣子。陳宇妁佯裝不知內情,說這慕容博弈孝順有佳,又可以讓太後稍稍放鬆些警惕,無形中還幫了慕容博弈一把。再有就是這詩的語言通俗易懂,也不至於讓別人懷疑她陳宇妁還有多高文采,也可以達到繼續隱藏自己的目的。可謂是一舉三得。
此詩一出,太後的壽宴立刻寂靜一片。
這詩乍聽粗鄙,細細品來卻韻味十足。尤其是最後一句話:偷得仙桃奉至親。簡直就是神來之筆,有畫龍點睛之效。
慕容博弈不禁挑眉看向陳宇妁,他是有點佩服了。他這皇後每每做事都會出人意料。尤其是這首看似粗俗實則優雅的七言詩,其中意味當真耐人尋味。看來他還是有些小瞧他的皇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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