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你立馬給我滾回來!”
聽著電話裡的一聲暴怒,陸梓驍倒習以為常,十分平靜:“知道了爺爺,您這剛出院就別再回去了吧,我一會兒就到。”
“小兔崽子,你還咒我啊!立刻,快點!”
電話一頭的陸震天原本還在氣頭上,讓陸梓驍的一句話弄得反而有些想笑。
陸家,空『蕩』的一樓大廳裡只有電視的聲響,對面黑『色』真皮沙發上端正的坐著兩個人。
“陸氏集團少總陸梓驍公然悔婚許家大小姐許一心,轉而改娶私生女二小姐許落……”
“告訴我你在折騰什麼?這個許落又是什麼人!”
陸震天指著電視正在迴圈播放的新聞,衝著坐在沙發上的陸梓驍吼道。
陸梓驍起身拿起一邊櫃子上的水杯,倒了杯水放到陸震天面前:“爺爺少生點氣,這才剛出院,這許落您也應該聽說過的。”
陸震天瞥了一眼陸梓驍端過來的水,神『色』不改的繼續盯著陸梓驍,也不作聲。
陸梓驍無奈說道:“她是傳聞裡的私生女,但實際您不是應該更清楚麼,許遠山是為什麼把她們母女趕出門的?”
看了看爺爺沒有說話的意思,陸梓驍把水杯放到陸震天手裡,示意他喝水,繼續說道:“這個婚原本我是可以結的,為了我們家,跟誰都可以,只是我為什不選一個有趣的許落而要選一個沒腦子的大小姐呢?”
陸震天看著他一臉認真的神情,略作思索:“你要為你做的決定負責任,先把她帶來我要見一面。”
陸梓驍的嚴肅臉有了一絲笑意:“好的爺爺,我會帶她回來的,您多休息,這些無聊報道不需要看,我先回去了。”
“走吧走吧。”陸震天洋裝不耐煩的樣子說道。
離開陸震天的家裡,陸梓驍想起還有事情要處理,許落就先放一放吧,“回公司。”
陸梓驍坐上車對司機說了一句就低頭開始處理手中繁雜的檔案。
……
“你明天有事麼琳?”許落一手端著紅酒一手拿著薯片問道。
林琳一臉鄙視的看著她:“有啊,上班啊,幹嘛?”
“哦,沒事,好久沒去酒吧了,明天想去轉轉。”許落隨意的說著,眼底卻流『露』出一絲落寞。
林琳順手舉起面前的空酒瓶晃了兩下,“大姐,還去酒吧呢!這瓶酒我可就倒了這一杯啊!”
“是嘛?哦,你這酒不錯!我說怎麼有點暈了呢,我先去洗洗睡了啊。”
說完許落就站起身走進浴室了。
躺在浴缸裡,許落雙眼放空,自從剛才喝完酒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明天,就到第四年了,整整三年的時間我是怎麼過來的?許落感嘆著,不斷審視自己的過去。
她的母親藍晨在她大二的時候去世了,明天就是藍晨的忌日。
許落永遠忘不了自己認定的此生唯一的親人就這麼離開自己了,當時那種無助的感覺沒人能夠體會,她更忘不了的是藍晨藏在衣服夾層裡的遺書。
從許落大一開始,許家就以給自己媽媽看病為由送媽媽去了市裡最好的療養院,起初許落還以為許家人終於感到對自己媽媽的愧疚了,一度為媽媽感到高興,直到那封遺書的出現。
那一行字直到現在都刻在許落的腦子裡,“落落,媽媽可能很快就要離開你了,媽媽還是捨不得。他們給我的飯我知道,吃了也就是走的比預計的早一些,可不吃,媽媽可能都沒有精力撐到見你了……”
每每想到這裡,許落心裡的怨恨和憤怒一觸即發。
她怨恨自己的自以為是,以為許家人會對自己和媽媽好!憤怒的是許家竟然可以這樣不折手段,心底的仇恨是永遠抹不去的。
“落啊你怎麼還不出來,不能摔浴缸裡了吧?”
林琳的呼喊伴隨著她略帶焦急的敲門聲吧許落帶出了那個仇恨的世界,反應過來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水都已經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