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鄒千裡突然猛然的推開了她,再這樣下去,他生怕他控制不住體內的欲,火,他怕他會忍不住的就在這裡要了她,他怕她因為這樣而恨他,他更怕她把他當成禽獸,所以,他不能這麼做,他要給她一個全新的印象,他會做到的,他會讓她慢慢的發現他的好,慢慢的愛上他的……他雙手溫柔的撫摸著小晚那泛紅的臉蛋,憐惜的對她說:
“小晚,你真美,真想一輩子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你,相信我,你會發現我的好的,你會愛上我的……相信我……我會證明給你看,我不是禽獸,相信我……”
時間會讓你瞭解愛情,時間能夠證明愛情,也能夠把愛推翻,如果他們有愛情,那麼,他們又能愛多過?
小晚靜靜的聽著,當她聽到禽獸二字時,她的神經馬上警覺了起來,她眼前我這個人是一個禽獸啊,她怎麼忘了呢,可是,為什麼這個讓她迷茫,讓她瞬間心跳加速的男人偏偏是她討厭之極的禽獸呢?不過,現在看來,她對他真的太不瞭解了,他時而溫柔,時而霸道,時而痞子,時而無賴,他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你……其實,你的形像已經在我心底生了根,所以,無論你怎麼做,你在我的心裡還是禽獸,這是無法改變的,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明天再說吧,我累了,我要休息了,你請自便吧,不要打擾到我休息就行……”
她推開近在咫尺的鄒千裡,後退數步,緊張的轉過身子,身子軟綿綿的靠在一旁的大樹上,不敢看鄒千裡那雙含情脈脈的雙眼,她慌亂的抹著自己的唇,心怦怦的跳動著,該死的,她的心為何會如此的慌亂?可能是她太久沒有人這麼關心她了,她才會被他的假像迷惑,又或者是因為他突然的轉變,嚇唬到了,她不能上鄒千裡的當,他是想讓她愛上他,所以才裝的一副溫柔的臉孔,披著羊皮的狼……!
“不,你錯了,生了根是可以拔掉的,你要相信我”
鄒千裡緩緩上前,把她的身體轉向他,溫柔的眼神對上她那雙慌亂的雙眼,聲音還是一如剛才那樣溫柔。
“隨你便吧,你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我要休息了”
她慌亂的眨著眼睛,她不敢對上他那雙溫柔似水的雙眼,她擔心她的愛會真的被他的溫柔所盜取,她現在才發現,他的溫柔是那麼的致命,她要當心會死在他的溫柔鄉裡……!
“你……臉好紅……”
鄒千裡拉住她的手,刻意將她的身子拉向自己,讓她那冰冷的身體靠在他溫暖的懷裡。
小晚捂住臉,忸怩不安的瞪了他一眼,這個家夥一點情面也不給她,大言不慚的說她,臉紅又怎麼了?難道他就沒有臉紅嗎?也對,他的臉皮太厚了,臉上是看不到的,好吧,現在就讓他開心著吧,等她離開了這個鬼地方之後,她就再也不用看到他了。
小晚的面紅耳赤很快便消失無影蹤,轉而出現的是懊惱的表情。
“我……我要休息了,現在已經很晚了……”
小晚尷尬的饒過鄒千裡,直接走到火堆前坐在地上,然後,把腦袋趴在雙腿上,閉上了雙眼,藉著火堆傳來的曖意,她冰冷的身體舒適了不少。
鄒千裡微微一笑,大步的來到火堆前,抓起掛在樹枝上烘烤的衣服,翻了翻,直到他確認衣服已經完全幹了,他扭頭把衣服仍向小晚,不多作解釋。
“把衣服換了,你的衣服濕,容易生病”
小晚抬頭間,一件衣服鋪天蓋地的向她砸下來,輕巧的把她的小腦袋給遮住,她懊惱的把衣服扯下來。
“你就不能斯文一點啊”
剛剛吃她豆腐時就那麼的溫柔,怎麼一轉眼之間,又變的粗暴了,這男人,真是該死……!
“對於男人來說,斯文掃地,不成大器,所以說,粗暴成王”
鄒千裡泰然自若的說著,像是在說,這個世界斯文者已經被淘汰。
什麼跟什麼啊?胡說八道,什麼斯文掃地的,她們二十一世紀雖然不流行粗暴,但,也不會成王,看這個男人說的什麼話,不都是說古人到處都是書生嗎?小晚輕笑。
“我只聽說過女子無才便是德,可沒有聽說過男子無才便是德的”
“你少說廢話,哆嗦的像個老太婆似的,還不把衣服換了?”
鄒千裡見她依然一副木頭的樣子,不由的皺眉,她濕透了的衣服,緊貼在她那曲線完美的身體上,她難道不知道,對於男人來說是多麼的惹火嗎?如果不是他定力夠好,想必早已流鼻血了。
“知道了,沒你哆嗦”
呼……呼……呼……
一陣微風吹撲面而來,輕輕的撩開了小晚淩亂的披肩長發,春風略帶寒意,入侵小晚的心肺,她忍禁不住的打了一個冷凜。
她提著衣服站起來,左顧右盼,東張西望的審視了一遍周圍環境,萬籟俱寂的夜裡,除了火堆這塊小地方還有一些光線,其它的地方漆黑一片,她畏縮不前的縮了縮膀子,心驚膽戰的向前步出一小步,瞧著前方黑漆漆黑一團,她很沒出息的不敢再邁出第二步,之前遇到的那條蛇,到現在都還心有餘悸,她回頭看了一眼鄒千裡,緩緩的向他走過去,把衣服遞到鄒千裡的面前,喃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