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天色大亮,陽光甚好,樹影斑駁,動聽的鳥鳴聲聲入耳,唯一不足的就是空氣中伴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我越聞越難受,最終選擇了睜開眼,坐起身環顧四周。
這裡看著好像是某個醫院的病房……
“姐!你終於醒了!”我弟弟南翎不知從哪裡冒出來,激動地上來握住我的手,他看我的眼神似是透著些許複雜,“我一聽說你在火災中受傷就急著趕過來了,我真是好怕你會出什麼事!”
火災?我什麼時候經歷了火災?
茫然的眨了眨眼,我腦中便閃過一些零碎的片段:弓術道場,我,孟老闆,還有不知從何而起的熊熊大火。
難道昨天弓術道場真的著火了?可為嘛我覺得這事聽著有些違和感?
“孟老闆呢?孟老闆他怎麼樣了?”
“姐……孟老闆他……死了。”南翎低下頭,輕輕搖了搖。
“……”不知怎地,我並沒有因為孟老闆的死而感到絲毫的難過,甚至覺得有些痛快,這……雖然他平時喜歡用那些低劣的手段調戲我,可卻沒有一次是成功的,我這樣是不是太冷血了?
“姐,其實我除了過來看看你的傷勢,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訴你。”好在南翎轉移了話題,我也不在繼續糾結,“講。”
南翎‘嘿嘿’地笑了笑,將一疊紙交到了我手上。
這小子這麼笑時從來就沒好事,我皺起眉,將那些‘賬單’翻過後,問他道:“你們學校怎麼這麼多這費那費的,我身上可沒這麼多,你找爸要吧。”
“姐~~老爸哪有你大方呢!”南翎指了指他那頭隱約透出紅色的短髮道,“那這個總行吧,我急用啊!不然又要被老師誤會我染髮了!”
“……好吧。”這小子天生頭髮就是紅色的,上學之後隔三差五的就有老師打電話來家裡確認,老爸嫌麻煩,於是乾脆就讓他染黑了。
“拿去吧。”我才剛從口袋裡掏出錢,那臭小子就迫不及待的撲到了我身上,“姐,你真好,我先回學校了!”
呸!有你這麼個掉錢眼裡的弟弟我好個p!
“還不快滾!”
“啊哈哈,啊哈哈哈!”臭小子銀蕩的笑聲瞬間響徹了醫院走廊。
我這時突然覺得有必要給老爸報備一下南翎向我要錢的事,於是便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砰!”地一聲響,病房門被暴力的推開,一個長得乾乾瘦瘦的女護士氣勢洶洶地進來,指著我的鼻子道:“21床,剛才那個大聲喧譁的是你家屬嗎?”
“啊?嗯!”我木訥的點頭。
“下次注意點!也不看看是什麼時間,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合著這人上班時間睡覺還有理了!我十分的不爽,隨手就按響了床頭的無線呼叫器。
那護士立刻警惕起來,“你要幹什麼?”
“找你們家護士長談談你剛才的行為。”我淡定的答道。
“你……”護士愣了愣,那顆乾巴巴的腦袋忽的就旋轉了三百六十度,“話說回來,你好像很香啊?”
“……”
明明她現在已經面目可憎,周圍還密佈著一層看不見的屏障,為啥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是不是應該跟恐怖片裡的那些女主角一樣先吼幾嗓子來表達表達我內心的狂躁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