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芸娘停下步子,將雲暮喚來,詢問道:“出什麼事了?”
雲暮目光幽幽地望著顧芸娘,想說什麼,又記起蘇景年的警告,仍是語氣憤怒道:“顧四爺帶兵去陳國,皇上昨日都鬆口,准許主子辭官。今日一早,顧四爺舊疾犯了,不能帶兵去陳國,皇上今日找主子密談,希望主子半月後出使陳國。”
顧芸娘臉色一變,“顧家出爾反爾?”不等雲暮開口,顧芸娘想到一件事,他冷聲問道:“顧家有人找景年談話了嗎?”
雲暮點頭,“前兩日顧五找了主子。”
商談餘多味的事情,被主子給拒絕,顧五惱羞成怒,以此逼迫蘇景年將人交出來。
顧芸娘咬緊了牙根,顧五就不是個好東西,當初不能娶顧十娘,他騙了顧十孃的身子。顧十娘嫁人,還未與人和離,他還叫顧十娘給餘青山戴了綠帽子!叫人白白給他養兒子!做出這般卑鄙的事情,並不意外。
顧芸娘將雲蘿給怨上了,定是她告訴顧五,讓顧五找蘇景年將孩子要回去!
“我知道了。”顧芸娘冷著臉,去了書房。
蘇景年坐在書案後,書案上攤放著陳國的地圖。
顧芸娘握緊了手指,心不住的往下沉。
“你要去嗎?”
顧芸娘站在他的身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目光落在地圖上。
她嬌軟的身子偎在他的肩膀上,一縷長髮落在他的頸側,泛著微微癢意。他微微側頭,一截細白的脖子映入眼簾,鼻端是她身上撩人的清甜香味。
蘇景年目光深幽,喉結微微滑動,嗯了一聲。
君命不可違。
顧芸娘放在他肩頭的手指緊了緊,想說讓給其他人去。可其他的人同樣有妻有子,她想自私的留下蘇景年,卻開不了這個口。他是大周國的大將軍,威名遠揚,備受百姓敬重。
身在其位謀其事,她懂。
蘇景年將地圖合攏,長臂一伸,將她摟入懷中。
看著她含淚的雙目,蘇景年雙臂收緊,低頭吻去她眼睫上的淚珠,鼻尖,輕輕碰觸著她的唇瓣。
“對不……”
顧芸娘抱著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唇瓣,閉上了眼睛,慢慢的親吻他的嘴唇。
蘇景年被她生澀笨拙的親吻,嬌豔的紅唇仿若裹著蜜粉的花骨朵,充滿誘惑,甜蜜的滋味沁入口中,徹底的失去理智。
顧芸娘柔軟溼滑的舌尖舔過他的齒舌,令他尾椎陡然升起強烈的酥麻感,整個人抖了一下,化被動為主動,狠狠地吻住她的唇瓣磨輾翻攪,一隻手解開她的衣帶。
蘇景年將桌子上的東西往一旁推開,她身上的大氅鋪展在桌面上,將她抵在桌子上,全然忘了書房內並沒有地龍。
顧芸娘緊緊的攀附著蘇景年,從未見過如此急切的他,就連洞房花燭,他也未曾如此失態。彷彿一匹餓狼,恨不得將她立即拆吃入腹。
屋子中間燒著火爐子,空氣中仍是有一些冷意,肌膚暴露出來,泛起一層毛栗子,她抖了抖。意志回籠,臉頰湧上一層血色,閉著眼睛不敢去看蘇景年。想要將他推開,可想著兩人不久便要分離,她閉著眼睛,雙手緊緊抓著蘇景年的手臂。
她被推送著,一頭釵環亂顫,面頰上泛著紅潮,攀上了充滿歡樂的頂峰。
蘇景年收拾乾淨,抱著她回房。
顧芸娘並沒有冷,被他灼熱的體溫蘊燙著,身上出了細細的汗水,著人去水房提來熱水洗澡。
渾身被髮燙的熱水泡得暖融融的,躺在被窩裡,整個人慵懶起來,昏昏欲睡。
半個月後,蘇景年要去陳國,他們即將要分離。
她偎進蘇景年的懷中,享受著為數不多的溫存,日子過一日便少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