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芸娘一頭扎進蘇景年的懷中,抱著他精瘦的腰,聞著他的身上的氣息,一顆心總算安定下來。
“你怎麼不告訴我,餘青山沒有死?我擔心死了!”顧芸娘知道明芷會被齊老爺請進京作證。而在鎮上與明芷最後一面,她雖然極力的隱藏,依舊有一絲怨憎顯露出來。所以她早已將書信給準備好,一起帶進京城。正是因為有明芷,蘇景年被指控殺人奪妻,她心裡還能夠穩住,卻沒有想到餘青山壓根沒有死!
蘇景年看著顧芸娘控訴的眼睛,不由得失笑,“那一日,餘青山準備對你動手。除了兩個黑衣人之外,屋頂上還有一個。那時候我便打算將計就計,親自給他送上把柄。”
齊老爺並沒有讓蘇景年失望,掉進他設下的陷阱裡。
顧芸娘雖然有把握脫身,可到底有些事情,蘇景年是真的做了。
他們敢這般顛倒黑白,那是蘇景年善後乾淨,不會被人抓到把柄,因此顧芸娘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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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正能夠全身而退,是因為文宣帝的態度。
文宣帝是一把雙刃劍,寵信你們的時候,給你們至高無上的榮耀。
當他猜忌時,這份寵信便是災難。
蘇景年似乎知道顧芸娘心中所想,撫著她鬢角的碎髮,“不用擔心,我們手中並未掌握兵權。”
顧芸娘趴伏在他的腿上,手指撫摸著袍子上的暗紋,“你辭官了嗎?”
“嗯。”蘇景年握著她的手,“皇上還未批覆。”
顧芸娘嘆息一聲,早就知道不會這麼容易。
“不用擔心,很快就能處理好。”蘇景年心裡有了成算。
顧芸娘‘唔’一聲,闔上眼,小憩片刻。
這幾日是為了做戲,每天早早上床睡覺,實際上,根本睡不著。
現在將隱患除掉,顧芸娘有些犯困,不一會兒就睡過去。
府中得到訊息,姜皎月命人準備火盆,擺在府門前,讓蘇景年跨過去,去去晦氣。
小廝派人說他們回來了,姜皎月與袁雯萱在門口等著。
不一會兒,蘇易、蘇越打馬而來,馬車緩緩在他們身後駛來。
蘇易與蘇越跨下馬,等著蘇景年與顧芸娘。
不一會兒,蘇景年抱著顧芸娘從馬車上下來。
袁雯萱立即迎上來,站在蘇越的身側,對蘇景年道:“小叔子,門前準備了火盆,水房裡在煮柚子水,待會你跨過火盆,再用柚子水洗澡,去去晦氣。”
蘇景年頷首,道謝。
袁雯萱抿唇道:“我們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氣。”
目光略過顧芸娘,袁雯萱皺了皺眉,又看向身側的蘇越,感嘆道:“小叔子對三弟妹真好。”
蘇越臉色猛地沉下來,“東西是你準備的?”
袁雯萱不知道哪句話又惹到蘇越,挽著他的手臂,“是我和大嫂一起準備的。”
蘇越臉色稍霽,沒有拂開她的手。
袁雯萱心裡暗暗鬆一口氣,在蘇越耳邊說道:“大嫂懷有身孕,她的孕期反應大,三弟妹要給文氏上香,我打算代她操勞,她生怕我會奪她的權,說她自己可以操辦……阿越……”
蘇越拍開她的手,臉色青黑,幾步跨進府,轉眼就消失在府內。
袁雯萱臉色變了變,緊緊擰著帕子,忍氣吞聲的進府。
蘇越直接去往正廳,看見蘇易與姜皎月在商議祭品的事情,他笑道:“大嫂,辛苦你為三弟張羅火盆和柚子水。”
姜皎月想到在外面袁雯萱的表現,她眸光微微一閃,“二弟,這些都是小事,吩咐下去,全是婢女做的。”
蘇越心往下沉,面上不變道:“大嫂,難得的是一片真心。”
然後,轉身去三房。
蘇易看著蘇越離去的身影,心下明白怎麼一回事。
袁雯萱不是第一次,搶奪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