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人身高八尺,身著官袍,五官周正儒雅,嚴肅的面容,刻板嚴謹。
“伯父請裡面做。”姜皎月將袁大人請進屋,吩咐婢女奉茶。
袁雯萱將鑫哥兒遞給乳母帶回後院,她留下來,坐在袁大人身邊。
“爹,大伯與相公一起進宮為小叔子的事情奔走。您人脈廣,能不能查一查,是誰在背後放冷箭?”袁雯萱當著顧芸孃的面,求她爹幫忙。
顧芸娘錯愕的看向袁雯萱,實在是太出乎意料。
袁雯萱嘴角一扯,“我們都是蘇家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姜皎月意外的看向袁雯萱,轉而對袁大人道:“伯父,我們並不知道內情,就是知道有人狀告小叔子殺人奪妻。三弟妹的前夫是個農夫,又在外頭養著個小的,為他生了孩子。三弟根本沒有必要殺人,這裡面定有誤會。也不知道皇上是如何想的,事情如今進展到哪一步都不清楚,不如等他們回來之後,再一起商議?”
袁大人很贊同姜皎月的話,他們現在也無從下手。
“我先進宮去打探一下情況。”一屋子的女眷,袁大人不好留下來等人,不如進宮去打聽情況。
“伯父,有勞您出手相助。”顧芸娘給袁大人行一個大禮。
袁大人虛扶一把,“都是自家人,不必如此客氣。”
一行人將袁大人送出府。
袁雯萱看向顧芸娘,低聲說道:“之前是我冒犯你,還望三弟妹莫要往心裡去。”
“二嫂有冒犯我嗎?”顧芸娘茫然的看向袁雯萱。
袁雯萱心口一堵,她為此受了氣,滿腹委屈,折騰了一番,顧芸娘倒好,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她抿著唇角,繃著臉,沒有說話。
顧芸娘是沒有放在心上,可也不會白白給人欺負。袁雯萱是一個愛計較,較真的性子。她耿耿於懷的事情,別人沒有放在心上,比任何形式上或者尖刻的話語,更讓她憋屈。
何況袁雯萱已經低頭,維繫著面子情,不能鬧得太難看。
“外頭風大,我們先進去吧。”姜皎月自然而然的挽著顧芸孃的手臂,妯娌倆關係很親近,轉過身背對著袁雯萱時,她對顧芸娘豎著大拇指。
顧芸娘啞然一笑。
袁雯萱看著親親熱熱的兩個人,心裡突然不是滋味,她抿了抿唇,“大嫂,我爹的權利不如你爹,不如請姜伯父周旋一番?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
“你說的對,今晚家宴我爹會過來。”姜皎月含笑道:“二弟妹怕是不知,三弟妹成親時,我娘被請去做她的孃家人。三弟妹就是我的妹妹,她回京城來,我爹孃自然也要出席今晚的家宴。正好阿易他們回來,爺幾個好商量。”
袁雯萱碰了個軟釘子,面色如常,嫣然一笑道:“是我思慮不周,讓我爹白跑一趟了。”她對顧芸娘歉疚的說道:“鑫哥兒睡了半大下午,怕是要醒了,我去給他準備一些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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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嫂,你去忙吧。”
袁雯萱略微頷首,挺直脊背離開。
姜皎月皺了皺眉鼻子,想說什麼,到底沒有背後說人的習慣,止住了話頭。
這一等,月上柳梢頭。
蘇家的男人們才踩著月色回來。
妯娌仨等在壁影處,只瞧見蘇易與蘇越、薛慎之、商枝,不禁愣住了。
“景年呢?”顧芸娘問。
“他還在宮中,等找到證據洗清罪名,再放出來。”蘇易滿面疲倦之色,寬慰顧芸娘道:“皇上很信任三弟,方才沒有將他關押大牢,保全他的聲譽,只要在三天內找到證據平反,他就能平安回來。”
“平反?”
蘇越氣憤道:“那老賊遞交了證據,狀告三弟殺了餘青山與他的母親、妹妹,並且強佔梨花村的土地,有村民在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