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芸娘瞬間反應過來,看著他灼熱的眼神,懊惱的咬著唇。
不知道出自什麼心思,她沒有再去描補,大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總是在他面前掩飾,挺心累的。
顧芸娘不想再裝下去,只要他開口問一句,不論什麼後果,她都會再次坦白。
等了很久,一直到管家提著食盒進來,蘇景年都沒有開口。
顧芸娘見他起身,走到屏風架子處淨手,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幾個人淨手,在桌前落座。
顧芸娘看著桌子上的菜『色』,很尋常的家常菜,有她愛吃的口味,也有為餘多味準備的菜『色』。
這裡面,卻沒有一道是他愛吃的。
抿了抿唇,沒有再多說。
她給餘多味盛一碗湯,喝完湯,再給他盛半碗飯,挾幾隻蝦仁。
餘多味往嘴裡扒一口飯,腮幫子一鼓一鼓,眼睛圓溜溜的,像一隻倉鼠。
顧芸娘照顧好餘多味,端起碗筷,就見蘇景年面無表情地將一根香菜送入口中,眉心狠狠一皺。
她捏著筷子的手一緊,幾乎剋制不住,去挾菜放入他碗中,將他碗裡剩下的香菜給挾走。
理智告訴她坐視不管,可見到蘇景年又將蝦仁放入碗中。
去他的理智!
顧芸娘將燜兔肉放入他碗中,再將香菜與蝦仁挾過來,準備放在碟子裡,看著他望來的視線,顧芸娘微笑,面不改『色』的放在自己的碗中,眼睛都不帶眨的吃下蝦仁。
蘇景年捏緊了筷子,指骨發白。他看著顧芸娘『舔』唇捲去唇瓣上的油漬,目『露』挑釁。眸光深暗,不知耗去多大的力氣,才剋制住,將她桎梏在懷中『逼』問的衝動。
他移開視線,垂眸望著碗中的兔肉,慢條斯理的用飯。
這一桌的菜,是迎合顧芸娘與餘多味的口味。
偏偏蘇景年胃口奇好,破天荒的吃下兩碗飯,一碗湯。
管家都快老淚縱橫了!
他覺得不該請顧芸娘做廚娘,應該請她做陪吃的丫頭,主子吃嘛嘛香。
管家瞥一眼顧芸娘花容月貌,也不知道是飯菜可口,還是美『色』下飯。
反正之前主子瞧著沒啥胃口,盯著顧芸娘好一會,吃飯就倍兒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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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一個沒忍住,他越俎代庖道:“顧娘子,你反正給主子做完飯,還要給自己弄一份,太麻煩了!不如今後你三餐和主子一道吃?”
三雙眼睛,齊刷刷看向管家。
管家表示心裡壓力大,忍不住冒冷汗。好在他慣會觀顏察『色』,見主子並無不悅之『色』,試探地說道:“反正主子胃口小,吃不了那麼多,你們一起吃的話,不會浪費!對!不會鋪張浪費了!”
顧芸娘眼角餘光瞥向蘇景年。
“照你說的辦。”他淡聲道:“我如今沒有俸祿。”
“……”
那點俸祿都不夠你腰間的一條玉帶。
顧芸娘在心裡默默地說。
管家捻袖擦一擦額頭的冷汗,心裡長舒一口氣。
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
顧芸娘與餘多味用完飯,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餘家。
方才一進屋,就看見餘寶音笑眯眯地迎上來,“娘,弟弟,你們回來了?”她也沒有問顧芸娘為啥沒給她帶飯,乖巧地說道:“晚飯我自己做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
餘寶音這段時間乖覺,顧芸娘也便不在她跟前擺臉『色』,“天『色』不早了,你洗漱早點睡。我在家時間短,家裡也沒有其他的食材教你做菜,明天我帶你去蘇府,你跟在我身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