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芸娘嗤笑方誌平太天真。
方誌平臉『色』一變,總覺得顧芸娘話中有話。
這時,管家急匆匆過來,“顧娘子,主子說這裡沒有多味的衣裳,讓您去拿一身。”
顧芸娘指著方誌平對管家說道:“管家,前幾日主子的飯菜口味不對,就是他搞的鬼。今日我過來,撞見他將糖放在鹽罐子裡,如果我沒有看見,這一鍋湯就毀了!他將鹽罐子丟水桶裡毀滅證據,勞煩你將這件事告訴主子。我懷疑他受人指使,敢『亂』放調料,下次是不是就敢下毒了?”
原先管家沒有放在心上,只是『亂』放調料,恐怕是方誌平與顧芸孃的私人恩怨,他想要整治顧芸娘。可聽到顧芸娘將問題層面上升到蘇景年的安危,就不能小覷了。
方誌平聽見顧芸娘汙衊的話,急眼了,“管家,不是這樣的,你別聽她瞎說!我是嫉妒她,同樣在蘇府做廚子,為啥她一個月二十兩,我才五兩銀子。心裡不平衡,才想將她趕走,這樣我就能頂替她!借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害主子!管家,我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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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方誌平也不敢隱瞞,抵死不認。
就怕管家真的信了顧芸孃的鬼話!
管家臉『色』嚴肅,“這件事我做不了主,清不清白,得主子說了算!”
方誌平一臉菜『色』,哀求道:“管家,我來蘇家做飯,你們也調查過我的家底,我真的冤枉!求求你,別將這件事鬧到主子面前,我私底下與顧娘子求和!”
他害怕丟了這份工作。
主子只有一個,廚子可以再找!
事關蘇景年,管家可不敢馬虎大意!
“你有冤屈,去主子跟前說!”管家冷著臉,將方誌平帶走!
方誌平不敢不去,他如果跑的話,更加說明他心裡有鬼!
反正他也沒有害蘇景年的心思,也就跟著管家去了。
顧芸娘見管家十分上心,她心裡鬆一口氣,準備回去給餘多味取衣裳。
管家對顧芸娘道:“你隨我一起去見主子。多味的衣裳,讓暗衛去取。”
顧芸娘心想這樣也好,管家畢竟對方誌平的事情不瞭解,她去的話,也不容方誌平狡辯。
幾個人,心思各異,去往主院。
蘇景年將餘多味放在床上,蓋上被子,不會涼著。
見到他們幾人過來,低沉地問道:“何事?”
不等管家與顧芸娘開口,方誌平撲通跪在地上,“主子,小人鬼『迷』心竅,嫉妒顧芸孃的月例比我高,而我們廚藝相當,想將她趕出去,頂替她的位置給您做飯,才在她給您做的飯菜里加重調料,讓您厭惡她做的飯菜,將她趕出去。小人知錯,下回再也不敢了!”
蘇景年看向顧芸娘。
顧芸娘眼神冰冷道:“你僱用他的時候,查過他的家世,該清楚他家中的情況。你那一日來廚房找我,他就突然換上新的衣裳,一連買了好幾身。我覺得他是受人指使。”
她猜來想去,也不知道誰對她有敵意,想要將她給趕走。
忽而,福至心靈,她頓時想起蘇景年從餘府將她救出來時,遲曦那雙充滿敵意的眼眸。
會是她嗎?
那一日她在廚房央著她給蘇景年做一個配菜,她的態度不親近也不疏遠,恰到好處,並沒有嫉恨。
顧芸娘垂著眼簾,握緊手指,才沒有給自己一耳光。
都死過一次了,還如此輕信他人。
看人並不能看表面。
她如果是文曲顏,或許遲曦會敬重她。
而今她只是一個小寡『婦』,在蘇府下人眼中,她是想要攀高枝,一步登天的女人。
又如何能夠容她?
只是方誌平沒有交代出來,她沒有證據,也不能將心中的猜疑說給蘇景年聽。
方誌平狡辯道:“主子,小人來蘇家之後,爹孃再也沒有進過賭坊。這幾身衣裳,是爹孃給我買的,他們心裡有愧於我。想讓我穿的好一些,找一個媳『婦』兒。因為他們嗜賭,我如今二十出頭,都沒有姑娘願意嫁給我。”
蘇景年眸光冰冷,“我若沒有記錯,你娘去年給你訂下一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