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氏最好罵她不孝,不配做餘家的兒媳,替餘青山休了她。
她好拿著戶籍,離開這個鬼地方!
“你敢打老孃!有娘教沒有娘養的下賤東西!有你這麼做兒媳的嗎?我要喊鄉鄰來看看,你這黑心肝,爛肚腸的毒婦。要害死我的乖孫,現在還打我!不孝不悌的東西,綁你去燒了,我看誰敢多嘴!”
丁氏氣瘋了,這個賤人敢搧她耳光!
她扭動著肥胖的身子,抓著顧芸孃的胸口的衣裳,就要把她甩出去。
顧芸娘雙手掐上她的脖子,紅著眼睛道:“你燒死我之前,我先掐死你!”
她之前看清楚了,丁氏就是個欺軟怕硬的慫貨,你軟弱,她就強橫。你強橫,她就嚇得打擺子了。
丁氏呼吸困難,被顧芸娘掐得直翻白眼。
救命的話也說不出口。
臉色漲紫。
曹氏嚇懵了,她見鬼似的看著這一幕。
顧芸娘向來只有捱打的份,今兒給自己討公道,她就覺得很稀奇了。
眼下她還敢回手打丁氏,不但如此,更要掐死丁氏。
“來……來人啊!殺人了!顧芸娘殺人了!”
曹氏抱著餘多寶衝出屋子大喊大叫。
眼下是傍晚,全都從地裡回來,蹲在門口吃飯。
聽到曹氏嚎一嗓子,全都把飯碗一放,急匆匆趕來餘家。
“叔嬸,你們要給我娘做主!顧芸娘她被髒東西上身了,性情大變。我們都已經分出去了,她今日帶著多味威脅爹孃,不給她糧食就要帶著多味去跳河,讓青山斷了香火,爹孃沒有辦法,給她一百斤糧食。她在飯菜裡放針,要害死我兒子,被娘發現,不過教訓她幾句,她就要掐死我娘。”曹氏眼眶通紅,淚水往下掉。哭著哭著,就覺得氛圍不對,鄉鄰看著眼神古怪的看著她。
曹氏腮邊掛著淚水,愣愣的看著屋子,就聽見顧芸娘氣弱的哭喊著,“救……救命……娘……我錯了,不該藏著蟹肉給多味吃,下次我全都掏出來孝敬您和爹……”
丁氏快要氣炸了,這個賤人抓著她的手掐著自己的脖子,一點力氣勁都沒有,她做出一副活像要被她掐斷氣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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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外面的腳步聲,丁氏暗道要遭了,覺察到不對勁。顧芸娘為啥突然鬆手,她恨不得殺了顧芸娘,翻身就跨坐在顧芸娘身上。這會子咋會不明白,她中計了!
“娘,你別打我……別燒我……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顧芸娘淚水直淌,眼底充滿恐懼。
“放你孃的屁!你再瞎說,老孃撕爛你的嘴!”丁氏死死瞪著顧芸娘,真的恨不得掐死她!
村民都知道顧芸娘是個老實的,就因為她三年前嫁過來,老二被拉去徵兵,丁氏就記恨上顧芸娘是個禍害,成日裡非打即罵,甭提多可憐。
方才聽見曹氏囔囔顧芸娘殺人,他們心急,擔心顧芸娘被丁氏逼急了,才要上手殺人呢!
哪裡知道是丁氏要殺顧芸娘。
村民心裡腦補,曹氏見著要出人命,才把髒水扣在顧芸娘身上。她不敬重婆母,要打殺婆母,婆母才出手教訓她,她死了也罪有應得。可能是沒有想到他們來得太快了,丁氏還沒將人給掐死。
“曹氏,你也別替丁氏遮掩,她平日裡就沒少欺負顧氏。今兒就過份了,要人的命。顧氏嫁來餘家,勤勤懇懇,可沒幹啥對不住你們的事。”
“就是,你們有個事兒,就往她身上撒氣。我們做鄉鄰的也不好插手你們家務事。今天要鬧出人命,我們就不得不管一管了!”
“胡說八道!分明是這個賤人要掐死我!她聽見你們來了,抓著我的手掐她自己的脖子!”丁氏從顧芸娘身上站起來,指著她的臉和脖子,“瞎眼的東西,沒有瞧見她打我耳光,掐我脖子的痕跡嗎?”
村民看著丁氏的脖子,黃色的面板,沒有半點痕跡,臉上倒是有兩個巴掌印。
他們看向顧芸娘,顧芸娘坐在地上,露出被丁氏打腫的臉,低聲啜泣。
眼尖的看見顧芸娘白皙的脖子上,有幾根手指印。
村民面面相覷,孰是孰非,心裡有了定論。
這得多大的力氣勁,才勒得脖子上有指印?顧芸娘是個膽小怕事的,哪能對自己下狠手?
顧芸娘臉色蒼白,渾身顫顫發抖,是真的一副被嚇著的模樣。
丁氏腰圓膀粗,瘦弱的顧芸娘哪是她的對手?
“丁氏,你今兒個下個保證,今後不能再欺負芸娘。這件事就算揭過去,不然咱們鄉鄰就找族長,將你扭送到官衙,狀告你要害死自個的兒媳。人沒給你掐死,你也要吃一頓板子。”劉大嬸忍不住為顧芸娘討公道,再這般下去,丁氏總有一日要打死顧芸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