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芸娘摸著自己的脖子,窒息感翻湧而來,她幾乎聽見脖子被勒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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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腳發涼。
餘多味見顧芸娘臉色發白,小手牽著大手,拉著她進屋。
閂上門。
“娘,我們把門閂上,奶就不能打我們。”餘多味稚嫩的聲音響起,安慰顧芸娘。雖然是如此,他的手緊緊抓著顧芸娘,心裡對丁氏充滿恐懼。
顧芸娘深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冒上的寒氣,告訴自己,那都已經過去了。
“娘不怕,螃蟹已經好了,我們今天中午就吃螃蟹,怎麼樣?”顧芸娘見餘多味小雞啄米般點頭,不由一笑,連忙去廚房。螃蟹蒸了一刻鐘,已經熟了,再蒸久一點,肉質不夠鮮嫩。揭開蓋子,螃蟹變成紅黃色,她裝在盆子裡。
重新刷鍋,洗乾淨幾塊姜熬水,待會喝下去散寒,免得腹痛腹瀉。
“走,我們去吃螃蟹。”
顧芸娘端著螃蟹放在堂屋桌子上,特地點上油燈。
她拿出一個扳斷蟹腿,剔出蟹肉,放在餘多味碗裡。掀開殼,蟹黃豐滿,她拿著小勺子挖出來,喂到餘多味嘴裡。
餘多味慢慢的品嚐,擔心一口吞下去,味道沒有嚐出來就沒了。
這種東西對他們家來說太珍貴,要小口小口吃。
“好吃嗎?”
餘多味伸出舌尖舔著嘴唇,眉眼彎彎,點了點頭。
“好吃!”
顧芸娘會心一笑。
拆兩隻蟹肉給餘多味。
“不能吃多了,會肚子疼。晚上我們用玉米麵包苜蓿吃。”
“好。”
餘多味抱著碗,津津有味的吃著蟹肉。
顧芸娘吃一隻,剩下的六隻,隔餐就不好吃,她將蟹肉全都拆下來,拌著蟹黃蟹膏,炒成蟹粉。這樣能儲存幾天,不過時間越長,鮮味兒越淡。
兩個人喝完薑湯,顧芸娘就炒蟹粉。
裝在瓦罐裡,等涼了,涼了再湃在井裡。
留一些,晚上拌麵吃。
隔壁丁氏將飯菜擺在桌子上,三菜一湯,一盆紅薯拌飯。
餘洪川坐在上席,曹氏拉著自己六歲的兒子坐在左邊,丁氏坐在右邊,餘寶音不敢落座。
她看著桌子上一碗肉,大骨湯,饞的口水直流。
餘寶音擠出幾滴眼淚,說顧芸孃的壞話,“奶,您得給我做主,顧芸娘她不是個人,摔我就算了,她還打我,往我嘴裡塞抹布,還說要把我趕走。憑什麼趕我走?這是我的家,和她有啥關係?要走也是她滾蛋!”
丁氏給餘洪川盛一碗飯,自己盛一碗吃,沒有搭理餘寶音。
餘寶音真的委屈了,心知丁氏唯利是圖,不會輕易幫她出頭,抽噎道:“她都沒和我爹入洞房,霸佔著我爹的家產,改天和野男人跑了,將屋子給賣了,我們姐弟倆上哪裡討公道?”
丁氏手一頓,臉色難看。
曹氏也不禁看餘寶音一眼,原以為是個沒腦子,倒沒想到還有幾分急智。
丁氏放下碗,就要去顧芸娘算賬,將地契要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