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蘇易死的。”
商枝點了點頭,這個結果並不意外,“她有很多次機會坦白。”她發現屋子裡的氣氛沉凝,搖了搖頭,“不說了,你們去洗漱,收拾好了,開始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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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沈秋與龔星辰退下去。
九娘子安靜地坐在椅子裡,她聽到蘭心的名字,看向商枝,“東胡的聖女也叫蘭心。”
“就是她。”商枝坐在九娘子身側,她按『揉』著痠痛的腰椎,輕嘆一聲,“她是華敏的人。”
九娘子輕聲說道:“聖女二十成親,我來大周國時,已經在挑選聖父。”
商枝好奇道:“聖父與聖女是如何挑選的?”
“聖女出自乞顏族,而聖女族人丁並不興旺,一代比一代少,到上一屆聖女時,只有她一個女子。可汗才會不放棄對她的搜找,顧及著蘭心的血脈不純粹,可汗將她的額吉,嫁給聖父,可惜生出的是一個兒子,聖女之位只能落在蘭心頭上,手中並無實權,她若要改善處境,只能等到二十,與克什克騰家族裡挑選出的聖父結合,生下下一任的聖女,才能夠重新獲得自由。”九娘子給商枝解『惑』。
商枝點了點頭。
晚上用晚膳的時候,李玉珩與寧雅回到京城,趕上給樓夙的踐行宴。
李玉珩也很意外,三弟還活著,他心裡很高興。
薛慎之派人,去請李明禮過來吃飯。
一家人齊聚在一起,興致很高,難免貪杯。
李玉珩舉著一杯酒,眉目舒展道:“我原以為李家只剩下我一個人,如今三弟活著,二弟留下血脈,相信今後李家人丁又會興旺起來,重振門楣。”
樓夙舉著杯子,與李玉珩碰杯,一飲而盡。
“今後李家門庭,有勞大哥撐起來。”樓夙道:“我散漫慣了,不喜歡被束縛。如今塵埃落定,我想雲遊四海。”
李玉珩神『色』溫和道:“你自小在道觀長大,還未歸家,李家遭受浩劫。家裡給你留一座院子,想家便回來看看。”
樓夙淡漠毫無感情的眼睛裡,染上淡淡的溫情,“好。”
李玉珩放下酒杯,問過李明禮的學業之後,和藹地說道:“你如今拜在裴首輔門下,對你大有裨益,抓緊學業。新帝登基,明年會開恩科。”隨後,取來一串鑰匙,放在李明禮的手心裡,“這是二弟做的院子,你搬回來住。我讓你伯母,給你相看一門親事,等明年鄉試之後,便擇吉日成親。”
李明禮道:“我還在孝期,三年之後,再參加鄉試,我這幾年時間,將學問學紮實,到時候一舉得中。”
李玉珩愣了一下,他未見到姜姬,也不曾聽誰提及過,以為她早已不在人世。
“也好。”李玉珩再次囑咐李明禮搬回來住,“人多熱鬧。”
李明禮也想見一見,他爹孃曾經生活過的地方,點頭應承下來,自此在李家住下。
酒過三巡,寧雅看著大家喝的微醺,勸著回房休息。
丫鬟領著樓夙下去,去他的院子裡,九娘子是他的徒弟,住在他的隔壁。
李明禮則是回他的屋子。
大廳裡還剩下大房一家,李玉珩對薛慎之道:“襄王打算何時登基?”
元晉帝如今已經被樓夙處理,並不再是威脅,李玉珩與寧雅徹底放下心來。他原來打算回京一趟,小住幾日,便帶著寧雅去遊山玩水。可寧雅顧慮著商枝有孕在身,便沒有答應,想等她生產之後,再做考慮。
薛慎之道:“禮部與欽天監在準備,還有三日登基。”
李玉珩頷首,“你有何打算?”
薛慎之漆黑的眸子看向身側的商枝,他飲了幾杯酒,並不勝酒力,微微醺,卻染得眸子愈發明亮。
“枝枝打算著醫書,開學堂授課,將她畢生所會的絕學傳授給郎中,讓她的醫術得到傳承。而若是要開學堂,一套醫書自然不夠,我打算專研印刷術。”薛慎之第一次聽到這個詞,是從商枝口中得知,商枝只知道大概,具體如何還要研製。如果能夠鑽研出活字印刷術,對大周皇朝,又是一種進步。
薛慎之興趣很濃厚。
李玉珩皺緊眉心,不懂何謂印刷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