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媽媽也愣住了,滿面不可置信。
賓客跟著進來,面面相覷,嗅到陰謀的味道。
蘇易將打溼的帕子擰乾,展平,敷在蘭心的額頭上。擦乾淨手上的水珠,這才慢慢轉過身來,看向為首的何氏。
“二嬸孃,您這般興師動眾,為了何事?”
蘇易目光淡淡掃過賓客。
賓客一陣尷尬。
因為他們看見的事實,的確如陳媽媽所言,蘭心病了,蘇易在一旁照顧。
可那個小廝……
何氏想要擠出一抹笑容,臉上僵硬,露出牽強的笑容,“易兒,方才你院子裡的小廝去通風報信,來你屋子裡打掃,看見你與……呵呵……都是誤會,回頭嬸孃就將那搬弄是非的狗奴才給處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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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牙,幾乎要咬斷了!
她眼刀子飛向陳媽媽。
陳媽媽惶然無措,不知道哪裡出差錯了。
只是那個小廝已經被勒死,找不出根源。
蘇易冷笑,看著顫顫發抖的陳媽媽,冷颼颼的目光一掃而過,落在何氏身上,譏諷道:“眼下,您可還滿意?”
當然不滿意!
何氏氣息不穩,她緊咬著牙根,還未開口,便聽蘇易道:“三弟,將賓客給遣散了。”
蘇景年陰沉的看向賓客。
主子下了逐客令,賓客自然不好停留,當即紛紛告辭。
屋子裡頓時只剩下何氏等人。
何氏心裡突然升起恐慌,她連忙說道:“易兒,嬸孃還有事要處理,就……就先走了。”
她不等蘇易開口,直接轉身,急匆匆要走,一道人影擋在她的面前。
何氏抬頭,觸及蘇景年陰鬱的面色,心底一顫,心慌道:“景年……”
“大哥,怎麼一回事?”蘇景年直接問蘇易。
蘇易看向蘭心。
蘭心覺察到蘇易的視線,她拿下額頭上的帕子,坐起身來,將身旁堆疊著的被子給掀開,露出文曲顏的睡顏。
蘇易道:“三弟,這件事,你要問二嬸孃。”
“我……不是我……”何氏慌張的擺手。
蘭心道:“我準備回屋子的時候,看見陳媽媽拿著棍子將三少奶奶給敲暈,我怕她發現我,悄悄躲起來。還沒有來得及去通風報信,便看見一個小廝跟著蘇易進來,去我的房間,有人在屋子裡埋伏,用藥將蘇易給迷暈,等人走了,我也不敢出現,就怕他們再回來檢視。等了兩刻鐘,就看見有兩個護衛拖著領蘇易過來的小廝屍體,去了後院的下人房。我嚇得心驚膽顫,更是不敢輕易露面,等半個時辰之後,沒有人再過來,這才進屋,看見蘇易坐在外屋裡,腳邊綁著兩個護衛,我一顆心這才落下來,知道他並沒有被矇騙過去,而是將計就計。”
才有接下來的那一幕戲,蘭心幫著蘇易,矇混過去。
“不,不是的!景年,你看見了嗎?文賤人就躺在蘇易的床上。一定是他知道事情暴露,才讓蘭心幫他,你別被蘇易給矇蔽了!”何氏急忙解釋,恨不得蘇景年與蘇易反目!
蘇易不與何氏爭辯,他手指叩擊著桌面,暗衛將兩護衛給丟出來。
何氏臉上的血色刷的褪盡。
蘭心目光落在暗衛身上,眸光微微閃爍。
“世子,饒命!是夫人讓我們做的!”護衛跪在地上,向何氏求救,“夫人,求求您救救奴才!”
何氏看著護衛身上的血痕,就知道蘇易動刑逼問了。她眼前發黑,雙腿發軟,幾乎癱倒在地上,被陳媽媽眼疾手快的攙扶住。
何氏淚水滾落下來,抓住蘇景年的袖子,“景年,你看見了嗎?這個家是容不下娘了!蘇易與文曲顏私通,被我發現,他們將這一盆髒水潑在我的身上,要將我給逼死啊!”
蘇景年並不理會何氏,而是看向陳媽媽,“你來說。”
陳媽媽心驚膽戰,撲通跪在地上,“三少爺,冤枉啊!老奴……老奴真的不知情!這護衛都是府中的,不是隻有二房才能差使!府中雖然一直是夫人打點,可府中一心是為了整個蘇家好,並沒有私心,她常在嘴邊掛念著,等世子回府娶妻後,就將庶務給交出來,她只管享清福了。怎麼會做這般糊塗的事,陷害世子和三少奶奶?這不是將侯府的名聲往地上踩?您心裡最清楚,夫人有多在意侯府的清譽。”
言外之意,蘇易栽贓陷害,挑撥他們二房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