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曲顏眼底透著神往。
蘇景年從賬冊中抬頭望向她,文曲顏覺察到他的視線,轉過頭來,嘴角微揚,露出明亮皎潔的笑容。
他緩緩點頭,“好。”
文曲顏眼底似落滿星光,璀璨生輝,照亮他籠罩陰霾的心口。
蘇景年看著她發自內心的笑容,只希望將她這一副面孔,永遠的儲存下去。
——
皇宮。
九娘子聽聞蘇元靖死了,她皺緊眉頭,望向坐在屋子裡的樓夙,“枝枝如何了?”
樓夙望著她透著病態的蒼白麵容,微不可見的蹙眉,“她很好。”
九娘子點了點頭,捂著唇咳嗽,臉色愈發的蒼白,看著淨月斷過來的藥汁,她詢問道:“我喝你的藥,怎得不見好,反而是個好人,越來越病弱?我都……都覺得我活不過半個月了。”
她‘有孕’在身,元晉帝讓樓夙給她調養身體。從喝他的藥開始,至今有五六日了,她的身體日漸不行。
偏生樓夙說是她身子弱,因為‘有孕’,病了需要一段才能好起來。
騙鬼呢!
他又不是不知,她根本就沒有懷孕!
九娘子懷疑這藥有問題。
不肯再喝。
“這藥很苦,我不想喝。”
九娘子十分抗拒。
咳嗽起來,太難受。
她昨日倒了一碗藥,晚上睡了一個踏實的覺。早上被逼壓著喝下一碗,喉嚨發癢,止不住的咳,她心裡對這藥愈發的懷疑。
“國師,我不讓你教梵文,繼續和你做朋友。你別毒死我……”九娘子在樓夙的注視下,聲音漸漸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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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夙眸色淡淡,看著她不說話。
九娘子有點怕樓夙,他面色平靜,不喜不怒,卻卻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她慫慫的捧著藥碗,捏著鼻子將苦得麻掉舌頭的藥汁服用下去。
一隻修長,骨節勻稱的手,端著一碟子蜜餞放在她的面前。
九娘子捻著一顆蜜餞放入口中,壓下口中的苦澀滋味。
身子提不起精神,軟軟的沒有力氣,她躺下去。
“我明天想要出宮見枝枝。”九娘子覺得這一碗藥下去,她連說話都有些吃力。
樓夙斜睨著她,“你與我說無用。”
九娘子撇撇嘴,“那是你不願意幫我。你如果肯的話,沒有什麼事情能夠難倒你。”
這一句話,似乎取悅了樓夙,他眉宇舒展。
“你的身體不適合出宮,再將養五天,我帶你去見她。”
九娘子點了點頭,“你要記得。”
“一言為定。”樓夙留下這句話,準備離開,聽見九娘子帶著咳嗽虛弱的嗓音道:“國師,我們現在是朋友,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總是叫著國師,太生疏了。”
“樓夙。”
九娘子在心裡默唸兩遍這個名字,覺得很好聽,她笑眯眯地說道:“樓叔叔,我們算不算是忘年交?”
噗嗤——
淨月憋不住,哧哧笑出聲。
樓夙臉色繃得發青,緘默不語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