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敬這一杯茶,她堂堂公主之尊,就是一個妾室!
華敏臉色鐵青,倒沒有想到寧雅看著柔柔弱弱,竟是個牙尖嘴利的。
“不管你願不願意接受,本宮與阿珩結為夫妻十五年,在一起生活二十年。他是一個很好的父親,將阿九當做親生女兒疼愛,本宮唯一的遺憾,就是未能給他生下一兒半女。”華敏故意挑撥寧雅與李玉珩夫妻之間的關係。
寧雅卻是掩嘴嬌笑,“幸好公主未能生下一兒半女,否則即便你是公主之尊,也得浸豬籠了。”
這一句話,算是明確的告訴華敏,讓她不要白費心機,寧雅是很清楚她與李玉珩之間的關係。對外雖然聲稱是夫妻,他們兩個人心裡清楚是結盟的關係,並無夫妻之實。華敏若生個孩子出來,豈不是與人有私?
“你想要進李家的門,不必在我面前多說,相公若是點頭,我的婢女自會捧著茶在這兒等著。我也不會為難你,定會喝下你敬的茶。”寧雅笑容和善,愈發顯得華敏面目可憎。
華敏憋一肚子的火氣,她若是敢在李玉珩面前說這些話,早就住進李家,何須在寧雅面前搬弄是非?
她摸著別在腰間的匕首,寧雅漫不經心地開口道:“公主,你獨身一人來李家做客,喝完這一杯茶就離開吧。我這個人說話不太中聽,若是惹怒你,動氣手腳來,我擔心你在這兒出事,我們不好向皇上交代。”
寧雅說罷,往一處望去。
華敏順著寧雅的視線,望向房梁,只見藏著幾個暗衛。
她臉色青一陣,紅一陣。
氣急敗壞道:“你就不介意我和阿珩之間的關係?”
寧雅嘆息道:“公主,我是相信阿珩,同樣也對自己很自信。你若與阿珩之間,真的有男女之情,或者夫妻之實,你今日便不會出現在我的面前說出這些話。誠如你所說,你與阿珩在一起生活二十年,你都沒有將我從他的心裡拔除,如今我在他的身邊,你又如何能將他從我的身邊給搶走?”
在這一段感情中,寧雅從來沒有將華敏放進眼中,當做情敵。
只是將華敏定位在仇敵上。
華敏面色陰沉,她今日來李家,為的是挑撥寧雅與李玉珩之間的關係,卻半點好沒有討到。之前還打算,尋找機會將寧雅給綁走。如今看見李家各個角落裡,三五步一個暗衛,她估量一下自己的能力,根本沒有辦法將寧雅綁走,輕舉妄動,只怕會害苦自己。
她從袖中,摸出一張邀請帖,“你這麼自信,相信你明天一定敢赴約。”
“華敏公主,您可真是糊塗了。明天宮宴,娘沒有時間去赴約。何況,你們非親非故,又沒有生意上的往來。我看這聚會還是免了。”商枝一腳邁進正廳,目光落在桌子上精緻華美的請帖,上下兩端不但灑上一層金粉,還鑲上有稜有角的寶石。她先寧雅一步拿起來,換一個方向遞給華敏。“公主拿回去吧。”
華敏公主望著請柬,金粉在日光下熠熠生輝,各色寶石流轉著華光,她定定看了兩眼,冷笑一聲,拂袖離開。
寧雅望著華敏公主離開的身影,看著商枝手裡的請柬,“有問題?”
商枝沒有說話,而是將寧雅領到藥房裡,她從藥架上,挑選兩瓶藥粉,往水裡倒去,攪拌融化後,水透著微微地灰。她拿著一把匕首,將請柬上的寶石剔下來,落在水裡,‘滋’地一聲,寶石的位置淡灰色的水浮現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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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毒。
“寶石上塗著毒藥,頂端打磨得很尖銳,你若是拿著請柬稍不注意,用上一點力氣,便會刺破手指,這見血封喉的毒藥,想要挽救也來不及。”商枝再次見識到華敏的狠毒。
她是一個充滿心機,城府很深的女人。來見寧雅就做了幾手準備,若不是她出現的及時,寧雅只怕一定會觸碰這一張請柬,後果不可預料。
因為之前華敏盡落下風,也有麻痺住寧雅。而她拿出請柬邀約,正常人的思維,一定會在華敏設宴的宴會上有埋伏,卻不知問題在這一張請柬上。
果然,寧雅看到一盆變黑的水,心有餘悸道:“我還以為她要約我出去,在宴會上做么蛾子。哪裡知道,她會在請柬上動手腳。她就不怕暴露是她動的手嗎?”
這話一出口,寧雅緊緊抿著唇,因為華敏不會計較後果,只在意結果。
“以後小心著她,不要和華敏接觸,也不要放她進府。”商枝覺得華敏心眼多,李玉珩能夠成功算計她,也是華敏疏於防備,沒有想到李玉珩會要她死。
華敏並不是寧雅放進來,而是她強闖進府,到底是一國公主,門僕不敢強行攔住她。
“我已經叮囑門僕,下次若是強闖,只管叫人。”寧雅憂慮道:“我擔心她會透露阿珩是東胡駙馬一事,她如果藉著這件事,住進李家怎麼辦?”寧雅知道華敏不能因為憑著自己的能力住進來,若是向元晉帝開口呢?“她如今與元晉帝結盟,若是向元晉帝提出來,他一定會答應,那個時候,我們便防不勝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