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出宮嗎?”侍從詢問道。
襄王回過神來,這才發現這是出宮的路。想著勤政殿還有一堆政務,他捏了捏鼻樑,“去勤政殿。”
回到勤政殿,襄王拿著奏摺,是御史彈劾江鶴一事,他提著硃砂筆批覆,然後沉吟片刻,下令讓人將抓拿起來調查。若是事情屬實,開堂定罪。
“王爺,您不經過皇上的同意,將江鶴抓起來,只怕皇上會動怒,怪您僭越了。”侍從擔心道。
襄王冷聲道:“江鶴受賄是一罪,放走禮王又是一罪,藐視父皇皇威,罔顧律例,無論哪一項都是罪不可赦。縱然是父皇定奪,必定是支援本王的決定!父皇身體欠安,本王是按照律例執行,自然無錯。”
侍從低垂了頭,“皇上聖明,是奴才多慮了。”
襄王冷哼一聲,用元晉帝的名頭下達詔令。
江鶴被從府中帶走時,整個人都是懵的。
元晉帝那一日氣怒的指責秦家功高震主,目無法紀,誣陷東胡刺殺朝中重臣,為的是挑動兩國友好關係,不願上交兵權,太過狂妄。並且暗示他們,如果能夠撼動秦家,便能夠加官進爵。
不過幾日,便下達詔令將他抓起來調查。
江鶴還未想好禮王被劫一事如何上奏,元晉帝希望他們對抗秦家,他心裡琢磨著,借用秦家這一事,將禮王被劫的事情給遮掩過去,沒有想到這件事給暴露出來。
他心驚膽寒,若是查證出來,只怕會丟掉性命。
江鶴喊冤,他要見元晉帝。
最後,襄王出現在大理寺見他。
江鶴見到襄王,心中一驚,眼中有防備之色。
襄王看著抓著鐵欄杆的江鶴,滿身的肥肉都在顫抖,顯出他心中的恐懼。
“父皇將此事,全權交給本王處理。江大人若是覺得冤枉,大可伸冤。若確定是冤枉你,立即將你開釋。”襄王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江鶴愣了一下,他是知道襄王與薛慎之、秦家交好。襄王突然出現在牢獄裡,他以為是襄王要策反他,交代出元晉帝吩咐他與賀岱的事情。
“王爺,下官是冤枉的!禮王已經被貶為庶民,他是罪犯,下官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將他給放走!是劫囚車,有人在白嵩城劫的囚車,王爺大可派人去查!”江鶴像一灘爛泥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著自己的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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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王冷笑一聲,“父皇已經派人追查,將當初劫囚車的兩批人給抓拿歸案,已經審問出來,都是江大人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
“王爺,下官冤枉……”
“顧鶯鶯。”
襄王吐出一個名字,江鶴瞳孔一縮,嘴唇顫抖著,瞬間消了聲。
“江大人,本王也想保你,可惜父皇要處置你……”
江鶴一個激靈,他跪在地上哀求襄王,“王爺,您有辦法救下官!如今是您執政……”
“本王如今代為執政,父皇最後下達決策。”襄王深深地看滿面驚恐的江鶴一眼,“父皇有一句話,讓本王帶給江大人。讓你守住嘴,好自為之。”
若是之前江鶴還心存一線希望,在聽到襄王說出讓他管住嘴的話,他的希望全部破碎。
襄王果真是奉元晉帝之命而來!
元晉帝除了他,還有無數的臣子為他效力!
而他想要保命,只能‘棄暗投明’!
“王爺,下官有一事要與您說!”江鶴急忙開口,見襄王毫無興趣的轉身離開,他焦急的喊道:“王爺,事關秦家,皇上暗中吩咐下官的命令……”
江鶴見襄王停頓住腳步,眼底閃過一線希望,連忙說道:“王爺,下官用這一件事,與您做一個交易!下官知道王爺是心懷仁義的人,薛大人是您的謀臣,您自然不願意看見他的親屬出事。下官不過一條賤命,在王爺眼中算不得什麼,是生是死全憑您的一句話。”
江鶴拍著襄王的馬屁,看著襄王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便知道這句話說到他的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