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枝這段時間忙碌,倒是忘記這一回事,直到沈秋將『藥』端給她吃。
她才陡然記起來,這個月的月事還未來!
商枝端著『藥』碗的手微微發顫,平時他們房事上一直很注意,即便最後失控,她也會在事後吃『藥』。
但是上次薛慎之傳來噩耗,她追去安陽府城,一夜放縱之後,卻是沒有任何的防範。
或許,就是這一次?
商枝心裡『亂』糟糟的,她沒法保持鎮定,將手裡的『藥』放在桌子上,抬手給自己號脈。
她彷彿『摸』到喜脈,又彷彿是她的心理影響。
商枝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凝神號脈,片刻,她放棄。
她的心情很影響結果。
沈秋看著商枝給自己切脈,擔心有不好的預感,連忙問道:“姐,你身體不舒服?”
商枝搖了搖頭,她躁『亂』的站起來,“我去一趟醫館。”罷,就徑自出去,坐上馬車,自己趕著馬車去杏林館。
沈秋見商枝急急燥燥的離開,心裡擔憂,連忙去書房,敲響門,“薛大人,姐去醫館了!”
薛慎之放下公文,將門拉開,“出事了?”
沈秋道:“姐一直在調理身體,在她月事後煎三『藥』給她服用。今日我煎『藥』給她,她突然給自己號脈,臉『色』似乎不太好看,急匆匆的去了醫館,我擔心是她的身體不舒服。”
薛慎之面『色』凝重,疾步離開。
商枝的身體一直很好,就連受寒都是很少出現過,怎麼會身體不適呢?
忽然間,薛慎之想到沈秋的話,月事之後吃『藥』,這個月商枝並未來月事……一個念頭閃過,整個人都懵了。
而商枝到醫館裡,抓著方郎中給她號脈。
方郎中見商枝臉『色』凝重,心翼翼給她號脈。
許久,方郎中都沒有反應。
商枝看著他遲疑著,未曾出結果。
不禁問道:“脈象如何?”
方郎中見商枝神『色』變幻不定,不知她是想要,還是不想要,一時間拿不定主意,是先直接告訴她結果,還是先開解一番再道出結果。
他見商枝神『色』凝重,吱吱唔唔道:“喜脈。”
商枝心裡已經猜到。
但聽方郎中這麼一,還是有一種果然如茨感覺。
商枝將手放在腹上,這裡面有一條生命,商枝心裡很複雜,同樣也很矛盾,既有初為人母的歡喜,又生出憂慮。這個孩子來得太突然,她完全還沒有心理準備。她這個年紀,還太了。
商枝呆呆地坐著,沒有動。
方郎中一時間『摸』不著頭腦,猜不透商枝這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東家,這個孩子,你不想要?”方郎中感受一道冰冷的眼神望來,他連忙住口。
商枝瞪了方郎中一眼,雖然是意外來的孩子,心裡的喜悅還是壓過憂慮。
她自己是郎中,平時多注意一些,應該問題不大?
“我的身體狀況如何?”商枝詢問方郎中,之前的糾結,已經拋到九霄雲外,因為在方郎中問她不要這個孩子的時候,她心裡打突,升起濃濃的不捨。才發現改變一個主意的距離,就是知道前和知道後的差異。
心中猜測是否懷孕的時候,商枝還在想,如果懷上該知道辦,她又該做什麼樣的選擇?
在得知懷上之後,除了覺得這個身體太年輕,對寶寶發育不太好之外,根本就沒有想過不要他。
這是她和薛慎之的第一個孩子。
方郎中道:“就是氣血有點虛,沒有別的『毛』病。”
商枝點零頭,如今氣涼,她氣血虛,劑量的服用阿膠補氣血就好。
然後她又問方郎中,“我還得吃什麼?”
方郎中怪異的看向商枝,“東家,您的醫術比我高超,該知道吃什麼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