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走眼了啊!
襄王平日裡紈絝風流,放蕩不羈,她認為襄王是個不成器的,難堪大任。
而禮王十分穩重,善於籌謀與偽裝,她便選中禮王。
之後她覺察出襄王或許才是隱藏最深的那一個,卻是沒有反悔的餘地,她只能如當初的元晉帝一般,咬著牙將他扶持下去。
事實證明,她又錯得太離譜。
在發現事態不對之時,就該快刀斬亂麻。
及時止損。
如今禮王被廢,襄王只管坐享其成!
魏太后如今想要後悔,也為時晚矣。
在她對元晉帝下藥的那一刻起,就沒有回頭路。
一刻鐘,兩刻鐘,三刻鐘……一個時辰,並不見元晉帝派人過來。
魏太后坐立難安,頭頂就像垂懸著一柄利劍,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砍斷她的頭顱。
知道自己的結局,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的過程,一顆心彷彿放在油鍋裡煎熬,惶恐難安。
魏太后枯坐一夜,等著元晉帝對她的處決。
臨近晌午,乾清宮那邊來人,元晉帝並未露面,來的是劉通,還有禁軍。
“太后娘娘,皇上龍體欠安,請您在佛堂,每日為他誦經祈福。”劉通讓宮婢將手中的包袱給太后,“這裡面是給您換洗的衣裳,請太后娘娘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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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太后怔愣住,“皇上這是何意?”
劉通道:“太后娘娘每日誦經唸佛,慈悲心腸,皇上盡孝道,讓您今後日常起居都在佛堂,那兒已經安置床榻。”
魏太后牽動著嘴角,露出一抹嘲諷,似乎沒有想到元晉帝只是這般懲處她而已。
她冷笑一聲,拿著包袱去隔壁的佛堂,太后方才發現是怎麼一回事,氣得雙眼通紅,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不大的佛堂,用屏風隔開,裡面擺著一張一個人睡的竹床,旁邊便是放著恭桶,兩扇窗戶全都用木板釘死了,白日裡若是不點燈,裡面一片昏黑。
魏太后臉上泛起青紫,異常難堪。
“皇帝他這般對哀家?”魏太后深深呼吸,方才壓下心頭怒火。
“皇上比起江州,太后娘娘應該更喜歡這裡。”停頓一下,劉通笑道:“若不是皇上要留著太后娘娘盡孝,便讓您隨朱昀一起去江州。”
聽到劉通話語裡的威脅,魏太后緊咬著牙根,生生吞嚥下一口惡氣。
“太后娘娘,您歲數大了,皇上擔心您一個人在這兒枯燥,您的日常起居,都是您自個兒搗騰。”劉通留下這一句話,便有人抬著火爐進來,一口鍋子,捕與砧板,並一些素菜。
魏太后搖搖欲墜,扶著屏風方才穩住身形。
莫她自己做飯,就是洗手都有宮婢伺候。她在魏家做姐,十指未沾陽春水,更別是太后了,更是養尊處優。如今身邊一個伺候的人都沒有,連這方寸地都不能踏出去,禁衛軍在門口守著,她只能在屋子裡走動。
“朱徹,算你狠!”
魏太后一口銀牙,幾乎被咬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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