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珩吩咐元紀去馬車取來一個錦盒,讓他遞給朱淳,“今日多謝朱兄招待,這是心意,作為答謝。”然後起身向朱淳告辭。
朱淳在李玉珩走出屋子的時候,將錦盒開啟,裡面是一隻玉杯。
玉杯為白色,略透淡綠,杯身琢為梅花形,似臘梅盛開。杯身外部攀纏一梅枝,枝身琢有十七朵大不等的梅花,剔透光潔,如冰似雪。
朱淳瞪大了眼睛,這是一捧雪?
它是玉器中的珍品,價值不菲。
延清就這般贈給他了?
朱淳心口火熱,他連忙將錦盒蓋上,追上李玉珩。
“延清兄,你送的東西太貴重。”
李玉珩淡然道:“錢財只是身外之物。這杯子準備送給一個故友,他雲遊不在京城,能遇見你也算有緣。”
“你的那個生意,需要多少本金?我可以與你一起做嗎?”朱淳詢問。
李玉珩蹙眉,很為難。
朱淳愈發覺得這是個來錢快的營生,否則李玉珩為何不願意帶他一起做?怕他分一杯羹?
“延清兄,你這次來京城,是想要將生意做到京城裡,我是郡王之子,你在京城做生意,有我幫忙能得許多便利。”朱淳臉色一沉,道:“延清兄,我們雖是初次相見,方才卻是聊的很投緣,已經將你視為知己,推心置腹,你卻對我如此防備。也罷,不過是萍水相逢,你不將我當兄弟也正常。”著,便要甩袖而去。
李玉珩徐徐道:“朱兄,莫怪我不提醒你,任何生意都是有風險,並非一本萬利。我賺銀子,你來做,別人來做,不一定就賺銀子。”
“延清兄,我懂。”朱淳問李玉珩,“本金大約要多少?”
李玉珩一個數。
朱淳臉色凝重,一千兩。
他一百兩都要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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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清兄,你可以借我一千兩銀子?待賺銀子,我再還給你。”朱淳向李玉珩開口,他這般有錢,一捧雪眼都不眨送出去,區區一千兩豈會放在心上?
李玉珩卻拒絕,“朱兄,你若是賠上家底,我奉勸你歇了心思。你若實在要與我一起做生意,等你湊夠銀子再找我。”
朱淳覺得李玉珩不想讓他做,在藉著他沒有銀子推脫,越發心癢難耐,“延清兄,你做的是什麼生意?可以帶我去看一眼?我心中也算有底,畢竟是一千兩銀子,不算少。如果我做不了,便不去湊銀子。”
“今日沒有空閒,過幾日,我讓元紀接你。”李玉珩轉身上馬車。
朱淳對李玉珩升起的那一點警惕,隨著他的態度,淡了一些。
畢竟他無權無勢,誰又會特地算計他呢?
如此一想,朱淳心情陡然輕鬆下來,心裡做著發財的美夢。
——
顧冕被抓,還有三日要斬首。
顧鶯鶯心焦,眉眼間流露出憂色,心不在焉地挑動著碗裡的飯粒。
李明禮放下手中的碗筷,“有心事?”
顧鶯鶯幾乎要脫口而出,讓李明禮去請求薛慎之幫忙,放了她爹。
轉念,她記起來,當初與李明禮相遇,便是利用她爹孃被劫匪殺聊理由。如今喊李明禮幫忙救她爹,不是自打嘴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