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禮眸光一閃,“他們都願意配合?”
薛慎之唇邊浮現一抹冷笑,“違背皇命,褫奪官職,想要保住烏紗帽,再不願也要答應。”
李明禮頷首,並未應下薛慎之的話,反而問起他,“你不打算赴京奔喪嗎?”
薛慎之愣住。
“秦老夫人過世,如今喪禮已經舉辦第三日,再過幾日就要出殯。”李明禮看著薛慎之驚異的表情,挑眉道:“這般大的事情,商枝沒有告訴你?”
薛慎之握緊拳頭,秦老夫人過世,商枝沒有告訴他,定是因為他在清丈土地一事。而秦景驍勸阻她!
李明禮道:“你做為外孫女婿,如何能缺席?安陽府城離京城只有兩日的路程,耽擱不了多長的時間。我是下午的船隻,走水路回京要快上半日。你若是要回京,我們可以一起。”
秦老夫人身體並不好,商枝對她的關注便多,感情也就不一般。她不能治好秦老夫饒病,為此耿耿於懷,如今秦老夫人過世,她定很悲傷難過。
而她在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未曾陪伴在她的身側。
薛慎之面色冷沉,點零頭。
陸路容易設伏,他突然回京,走的水路,他們即便想要埋伏,也來不及準備。
李明禮隨薛慎之回館驛,他被安置在前廳,薛慎之去收拾東西,交代張一聞明日拍賣的事項,第二場拍賣他會趕回來。得來的銀子,存放在陳知府府中,每一箱多少,都登記造冊,貼上封條。
張一聞全都記下來,然後領著薛慎之交給他三千畝地的地契,心翼翼抱在懷中,回去收藏好。
李明禮看著張一聞抱著一個包袱從書房走出來,在船即將要開的幾刻鐘,薛慎之空手出來,與李明禮離開。
李明禮走在薛慎之身後,目光落在他新換的一雙靴子。
“靴子方便趕路。”薛慎之覺察到李明禮打量的目光。
李明禮略微頷首,兩個人騎馬一同去碼頭。
方才上船,船家便將鐵錨拋上船頭,拿著竹竿,將船隻撐開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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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慎之站在船頭,望著安陽府城的方向。
“奔完喪,再回來,出不了什麼岔子。”李明禮沉吟片刻,寬慰道。
薛慎之收回視線,看著船艙裡只有一對夫妻,在他們對面坐下。
“你先休息,回京之後,你只怕沒有休息的時間。”李明禮坐在他的身側。
“嗯。”薛慎之的確很疲累,這段時間,每日只能闔眼一兩個時辰,坐在平穩行駛的船隻上,睡意襲上來。
醒來的時候,剛剛出安陽府城的地段,那對夫妻已經靠岸下去。
“大約還有一能到京城。”李明禮見薛慎之望著窗外出神,隨口道。
“你對京城路段很熟悉,去過京城?”薛慎之話間,目光轉向李明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