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害怕。”
“……”
“你不話,我就當你答應了。”文曲顏之前一個人睡在床上,並不覺得有什麼,但是見到蘇景年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她就不想一個人睡在一個屋子裡。
耳邊是祖母的哭訴,商枝銳利的眼神,冷淡的面孔,她蜷縮著身子,緊緊抱著膝蓋。
蘇景年睜開眼睛,眼底一片清明,毫無半點睡意。
文曲顏今的膽子,大的出乎他的意料。
側頭望著縮成一團,躺在床踏板上的文曲顏,哭累了,眼睫掛著淚珠,沉沉睡了過去。
蘇景年扯下身上的被子,蓋在她的身上。
文曲顏臉頰在被子上蹭了蹭,聞著淡淡的沉水香,惶惶不安地心,有一種安定的福
蘇景年舟車勞頓,睜著眼睛,快亮的時候,方才有一點睡意。
“咚!”
文曲顏裹著被子滾下床踏板,面色驚慌的看向蘇景年,她、她、她昨夜在蘇景年的屋子裡睡著了!
還將他的被子給捲走了。
文曲顏眼睛腫痛,昨夜的記憶紛沓而至,臉頰發白,她心裡很難過,祖母殺了姨婆,又被蘇景年兇,心裡委屈忍不住哭出來,哭得頭昏腦脹,迷迷糊糊睡在他身邊。
他沒有將她趕出去,是因為夜深雲暮不在。如果他的腿是好的,一定會一腳把她踹出去。
文曲顏見蘇景年還在睡,悄然鬆一口氣,將被子輕輕蓋在他的身上,逃也似的跑了。
雲暮正準備推門進來,看著披頭散髮衝出來的文曲顏,他震驚了。
連忙推門進來,就看見蘇景年側頭望來,面無表情,“秦府發生何事?”
雲暮簡短的告訴蘇景年,又問他,“少爺,三少夫人……你們和好了?”
蘇景年沉聲警告,“不許擅作主張!”
雲暮面上應著,“是是是。”
心裡嘀咕:三少夫人對您殷勤,心裡不是挺美的嗎?
蘇景年手指撫摸著雙腿,“查王賢茹與誰接觸。”
“少爺,您是……”雲暮想起蘇景年不喜歡旁人多問的性子,立即閉嘴,推著他出去用膳。
正巧,文曲顏梳洗完從隔壁走出來。
兩人撞上。
文曲顏望著坐在輪椅的蘇景年,他一身紅色長袍,風姿卓然,不經意的一個眼神蘊了萬千風華。
他生就一副好皮囊,只是脾性太過惡劣。
文曲顏壓下心底一瞬翻湧的異樣情緒,低垂著頭,安靜地跟在他的身後,去往偏廳用早飯。何氏已經去秦家弔唁。
府中只有他們二位主子用膳。
文曲顏端著碗,只敢只面前的稀粥。
蘇景年看著她恨不得將整張臉埋進碗裡,減低存在福眉心一皺,將筷子一放,文曲顏緊跟著將碗筷放下來,心翼翼得用餘光覷他,看著他緊抿著唇瓣,太陽穴突突跳動,一股涼意從骨縫中滲入,渾身冰涼,緊緊握著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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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他要找她算昨晚的賬了。
蘇景年雙手按在雙腿上,撩起眼皮,斜睨著正襟危坐的文曲顏。
似要什麼,可看著她眼中的戒備,興味索然,手指叩擊著扶椅。雲暮推著蘇景年,準備離開偏廳。
這時,有人進來通傳道:“三少夫人,外頭有人找您,是文老夫人去了。”
啪嗒,勺子墜在碗裡。文曲顏臉上的血色盡褪,她倉皇地衝出偏廳,完全忘記蘇景年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