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枝冷聲道:“她想要文伯府的爵位,外祖母並未答應,她記恨在心。”
“不,不可能!我來時遇見我娘,她外祖母昨日回家的時候,很高興,遇見貴人,能幫她將爵位要回來。”文曲顏否認道。
商枝冷嘲,“在她遇見貴人之前,遭到外祖母的拒絕。她的貴人,要以我外祖母的性命為代價。文曲顏,你懂了嗎?”
文曲顏頭腦發懵,她用力深吸一口氣,極力的保持冷靜,“我……我可以幫你,將指使祖母的人……引出來。”
“不必。”商枝拒絕,“你照顧好我三哥就夠了。”
然後,讓人送客。
文老夫人出事,應該第一時間,去找指使她的人。可她沒有去,反而求文曲顏幫忙,這明她也無法聯絡上那個人。
背後之人行事隱蔽,有意針對秦家,秦家發生的一切,只怕逃不過他的眼睛,文老夫人被他們抓回來,而他的目的達成,文曲顏又如何能引蛇出洞?
文老夫人那個人背後的主子,在宮中位高權重,一個爵位,對她而言輕而易舉。
並且給文老夫人一塊令牌,作為信物,事成之後,秦老夫人出殯,約在老地方相見。
而秦景驍卻一眼認出,這塊令牌是偽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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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文老夫人細節的描述,那饒確是內廷侍衛。
深宮之中,誰與他們有仇?
除皇后之外,商枝想不出別的人。
不久之前,沈秋曾皇后將豫王接進宮,隔三差五便招豫王身邊的一個侍衛見面,詢問豫王的情況。
這個侍衛並不屬於宮中的編制,不受宮規轄制,可以隨意出宮。
這一點卻是能夠符合。
皇后特地在秦景驍大婚的日子,交代文老夫人害死秦老夫人,定是要挑撥秦魏兩家的關係。
秦老夫人在大婚之日仙逝,外面便會謠傳魏寧姿是剋星,方才過門便將秦老夫人給剋死。魏家本來就對秦家心懷芥蒂,不情不願將女兒嫁過來,剛剛過門便遭受大的委屈,自然對秦家愈發不滿。
商枝覺得皇后最有動機,究竟是不是她,還需要進宮探查。
回到後院,秦玉霜啞聲問道:“你要給慎之去信嗎?”
秦老夫饒喪禮緊鑼密鼓的張羅起來,薛慎之身為外孫女婿,自然該出席。
“我這就給他寫信。”商枝去找筆墨紙硯。
秦景驍阻止商枝,“慎之皇命在身,不能輕易離開安陽府城。等他完成任務,回來之後,再給娘磕幾個頭,上一炷香。”
商枝沉默片刻,她望向靈棚,秦老夫人最重血脈親緣,最後走的時候,他們卻一個都不曾在她身邊送終。
“安陽府離京城只有兩日路程,讓慎之在外祖母出殯這一日趕來,將她送出門之後,再回安陽府城,耽誤不了多少工夫。”商枝不想要人缺席,能來的儘量回來送一程。
大舅在邊關,他是無論如何,也趕不回來。
秦景驍不再隱瞞商枝,將那一日去安陽府城的兇險,告訴她,“許多人盯著慎之,他留在安陽府城,至少算是安全的。出安陽府城,不少人設下埋伏想要他的性命。那一日,我見到他的時候,滿身都是傷痕,若不是有你給的解毒藥,只怕那一條手臂都會保不住。”
商枝心中震顫,“你回來告訴我……”
話音戛然而止,湧上一陣無力,薛慎之定會讓秦景驍報喜不報憂,而她竟是信了!
“娘不會怪罪。”秦景驍沉聲道:“最重要的是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