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具羞辱的話,讓顧玉蓮淚水撲落下來,捂著臉跑出去。
襄王眼底含著笑,掃向顧冕,卻讓他心底遏制不住的漫上寒意。
他答應商枝,將薛慎之全須全尾帶回去,可不代表要給他多捎一條尾巴。商枝到時候就不止是剁了薛慎之這新長的尾巴,只怕連他也給一併剁了。那個兇悍的女人!
襄王瞥一眼顧茉兒,慵懶地道:“你們儘管將閨女往薛大人跟前送,別怪本王不告訴你們,薛大人家有猛虎,專吃饒那種。”
“哪裡哪裡,薛大人與夫人伉儷情深,我等豈會壞人姻緣?”那些富紳還懊惱顧冕奸詐,將侄女兒捎來送給薛慎之,到時候握著薛慎之的把柄,他就不能順利清查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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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心思被挑開了往外,他們當然是否認。
“沒有就好,本王是憐香惜玉,不忍心紅顏早逝。好了,今大家都累了,就此散了,回去將地契收整收整。”襄王將杯子一扔,站起身,準備離開。
“王爺。”顧茉兒連忙跟上襄王。
襄王將受贍手舉到顧茉兒面前,“本王有心無力,難消美人恩。”從袖子裡摸一摸,摸出一張銀票摺疊,輕佻的插在顧茉兒胸口,“去陪範大人。”
顧茉兒還想要糾纏襄王,便聽他玩世不恭的對範縣令道:“範弼,你代本王受了顧冕的好意,明日與本王道箇中滋味。”
範縣令頭皮發緊,襄王這是讓他收了顧茉兒!
他看向顧冕。
顧冕頭都是大的,顧家也就剩下這兩個女兒,都便宜範弼,他可是撈不著半點好!
襄王雖然看著落拓不羈,實則並不是好相與的人。
顧冕給範縣令遞個眼色,先假意答應,再將人送回顧家便是。
襄王指著隨行內侍,“你去服侍範大人,亮後再回來。”
顧冕傻眼了。
範縣令也懵了。
誰也想不到襄王會有這種操作。
襄王心中冷哼,女子自個輕賤自個,他又何必憐惜?
跟了範弼,也算解決一樁麻煩。
顧冕的心可不!
襄王與薛慎之走出酒樓,坐上馬車,襄王斜睨著薛慎之,“你這一招不錯,先拿富紳開刀,只要將他們給清算,百姓那邊存在的問題也會迎刃而解,之後便是官宦了。”
他們也強撐不了多久!
首要將富紳這一塊臭骨頭給啃下來。
薛慎之眉心緊皺,只覺得顧冕的態度很奇怪,他側頭問襄王,“一個很疼愛女兒的父親,在女兒死後,短時間內無法從悲傷中走出來?”
“你在問本王?”
薛慎之不語。
“本王女人都沒有,如何體會得到一個做父親的心情?”襄王撩平袍擺,靠在軟枕上,“你指的是顧冕?”隨即冷嗤一聲,“一個將女兒當做攀炎附勢的玩物,能夠疼愛到哪裡去?”
薛慎之蹙眉,顧鶯鶯被處死,顧家即便再無仁義,也該去收屍才對。
而今日與顧冕一個照面下來,他並無喪女的哀痛,莫不是顧鶯鶯被偷樑換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