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與禮王被元晉帝點安陽刺史,與薛慎之同校
從勤政殿出來,襄王眉尖一挑,“大哥,安陽之行,勞你多關照。”
禮王溫潤淺笑,“三弟不必這些客氣話,我身為兄長,照應你是應該的。”
兩個人兄友弟恭,一派和諧。
一位宮婢候在不遠處,見到二位王爺過來,福身行禮道:“襄王殿下,太后娘娘請您去慈安宮一趟。”
禮王道:“皇祖母請你過去,你快些過去,莫讓她久等。”
襄王並不是守規矩之人,懶散慣聊,也不與禮王客氣,他跟在宮婢身後,進慈安宮。
慈安宮比之前更為冷清,原來並無多少人,元晉帝雷霆之怒,杖斃慈安宮的宮婢、內侍,只能下月慈在太后面前折磨她。月慈最後扛不住,已經去了。
太后心中傷懷,月慈跟在她身邊最年長的人,用著十分合心意。如今元晉帝指派一個人照應她,並不如月慈仔細細心,懂她的心思。
襄王過來時,太后滿面哀韶給月慈誦往生咒,他靜靜立在一旁,百無聊賴的等著太后唸完經。
片刻,太后按住手裡的念珠,緩緩睜開眼。
襄王從太后眼中看到慈悲,眼底閃過一絲看不分明的晦澀光芒,攙扶太后起身,“皇祖母,您是想孫兒,請特地派人請我來一遭,給您解悶?”
太后聞言,臉上的傷懷散去,浮現一抹笑意,“你啊,總有本事讓哀家心情愉悅。”
“有賞嗎?”襄王伸出手討賞,一點不覺得恬不知恥。
“你這猴兒,就是來哀家這裡要賞賜?若無賞賜,只怕不會進哀家這慈安宮的門。”太后虛指著襄王。
“我可是靠本事得賞的,大哥他可從未在您這兒得到過賞賜。”襄王提起這一件事兒,十分得意。
太后笑容收斂,坐在主位上,“如今皇子只剩下你與禮王,你們兄弟二人,需要互幫互助,莫要兄弟鬩牆。禮王有長兄之範,胸襟寬廣,你與他交好,對你有裨益。”
襄王笑容不變,“大哥淡泊名利,禮賢下士,廣結好友,有海納百川的氣度。”
太后皺一皺眉,覺得襄王這話是誇獎禮王,可怎麼聽怎麼怪異。
“你皇兄為人極不錯,卻是個命運多舛的人。在婚事上極不順暢,你多謙讓著他。”太后親自給襄王斟茶。
襄王坐在椅子裡,翹著腿,懶洋洋地道:“皇祖母一個勁心疼皇兄,他娶過一個妻子,又相看上一個女子,我卻是連影兒都沒有一個。您就不心疼我?”
“你瞧上哪家的姑娘?”太后漫不經心的問道,端著茶淺抿一口。
“裴家。”
太后手指一顫,茶水險些傾倒而出,她穩一穩神,“裴家的姑娘與你並不合適,哀家為你相看。”
襄王手肘支著腦袋,“找一個岳家得力的,如此以後不論誰上位,我也能夠有人撐腰,夾縫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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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道:“娶妻該看品行,怎可以家世來挑選?行了,哀家心中有數,會給你多留意。”
襄王與太后一會子話,他便告辭離開。
——
時間轉瞬即逝。
矇矇亮,薛慎之要起身,將靠在他胸膛熟睡的商枝給鬆開。他一動,商枝立馬睜開眼睛,“要走了嗎?”
薛慎之攬著她的肩膀,讓她重新躺下來,“襄王與我一起去,你再睡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