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慎之緩緩道:“他想要收攏我,不知從何處得到訊息,知道我要革新變法,今日便是為這一事。這處宅子我查過,的確在禮王名下。”
“你就不擔心他謀害你?獨自一個人,隻身前往!”商枝白他一眼,手指掐向他的腰間。
薛慎之握住她的手,“你可知他禮王的封號如何得來?他禮賢下士,並無王爺的架子,性子十分溫和,君子守禮,方才被元晉帝賜封號為禮王。這樣一個王爺,如何會對一個臣子無故下手?他想要除掉我,總得師出有名。”
商枝與薛慎之並沒有回府,而是去惠民藥鋪。
推開門,商枝看見寧雅拄著柺杖,緩慢艱難地在地上行走。
商枝驚喜地道:“娘,您能走了!”
寧雅調養一段時間,異常蒼白的肌膚,恢復正常的白皙紅潤,身上也長出一點肉。
“之前只能下地站穩,昨開始能慢慢走一段路,超過一刻鐘會很吃力。”寧雅語氣裡有一些欣喜,又夾雜著落寞。
商枝目光落在枕畔邊的畫卷上,心知她是心中惦念著李玉珩,抬手扶著寧雅在床上躺下,“今日該扎針推拿,我幫您檢查一下。”
“嗯,辛苦枝枝了。”寧雅將褲管捲起來,薛慎之便出去迴避。
商枝給寧雅推拿後,扎完針,看著寧雅滿頭冷汗,吩咐薛慎之打來一盆溫水,打溼帕子給她擦拭身上的冷汗。
寧雅連忙道:“我自己來,你先歇一歇。”掏出一塊帕子遞給商枝,看著她眼底的疲憊,寧雅希望自己快點好起來。
商枝取來一身乾淨的衣裳,寧雅擦完身子,換好衣裳,商枝端著盆準備出去。
“你們要走了嗎?”寧雅臉上淺淡的笑意斂去。
商枝看著寧雅眼中暗含的期盼,那般的心翼翼,心中發酸,“不走,今陪您吃完飯再回去。”
“好!”寧雅答應下來,又擔憂道:“不會耽誤你們的正事?”
“不會,今慎之休沐,我今日也無事,能陪您到晚上。”商枝看著寧雅眼底滌盪開的溫柔笑意,濃烈的喜悅炸開,那一雙眸子宛如寶石般明亮生輝。
商枝與薛慎之陪著寧雅用完中飯,之後薛慎之與寧雅講他的求學路,在杏花村的事情,隻字不提,時間在這溫馨的氛圍中過去,用完晚飯,寧雅依依不捨的與他們道別。
商枝與薛慎之走出雜房,邁過院門的一瞬,商枝轉過頭來,就看見寧雅拄著柺杖,倚在門邊望著他們,淡淡昏黃的燈火,將她纖細的身姿映照,十分孤寂。
“慎之,明將娘接回醫館吧。”商枝將手放在薛慎之掌心,緊緊地握住,“她一個人在這,太孤單了。”
“好。”
兩個人回到屋子裡的時候,沈秋告訴商枝,“屋子裡蒐集的證據,加上木匠的證詞,顧鶯鶯無法脫罪,禮王動用關係,原來是判處流放。皇后身邊的紅姑姑及時趕到,給大理寺卿施壓,最後改為死刑。皇后擔心夜長夢多,今夜就送顧鶯鶯上路。”
商枝手一頓,“已經處斬了嗎?”
“我回來的時候,顧鶯鶯已經被押赴刑場,最後一頓上路飯也不給她吃,這會子,估計已經處斬了。”沈秋低聲道。
就處斬了嗎?
商枝心裡總覺得怪怪的。
而禮王府,書放裡面,主位上坐著一個戴著帷帽,身上裹著斗篷的人。看不清楚年紀,也分辨不出音容。
禮王站在一旁,低聲道:“顧鶯鶯早一步被發現,東西已經放進去,不必擔心。”
神秘茹頭,事情交代清楚,得知有用的訊息,起身準備離開。
門口候著的人進來,攙扶著神秘人從禮王府側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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