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比寶翎更清楚,元晉帝對寧雅縣主做的一切!
寧雅縣主沒有死,而且被元晉帝給囚禁,最後被人給救出來,元晉帝滿京城的搜找,足可見他對寧雅縣主的偏執有多深!
她找到寧雅,一定能夠得到元晉帝的寵愛。
賀錦榮偷盜嫁妝一事造成的不快,寶翎拋擲腦後!
寶翎面容上泛著母愛的光輝,她撫摸著腹,認定這個孩子是她的福星。
診斷出有孕,逆境立即得來轉機。
她親自帶人去墨寶齋走一趟。
墨寶齋是從一棟宅子開闢出來的二層樓,正門原來是後門改造,內院與隔壁的宅子原來是相通,因為後門這條街道變成商業街,特地闢出來用作商用,將月亮門推倒建成圍牆。
寶翎在墨寶齋轉一圈,詢問掌櫃二樓用來作何用處。掌櫃十分爽快的告訴寶翎,二樓是藏品,大件墨寶。她若有興趣,可以上樓觀看。
寶翎求之不得,二樓牆壁上掛著幾米長的山水字畫,其中有一兩幅是已故書法大能的絕跡,價值不菲。
這裡根本無處藏人,寶翎目光睃尋一圈,順著樓梯下來,掌櫃上來問道:“姐,有瞧上眼的字畫嗎?”
“庸俗。”寶翎丟下兩個字。
掌櫃臉上的笑容一僵,寶翎已經帶著婢女離開。
“無風不起浪。查清隔壁那一座宅子住的是誰,又是在誰的名下。”寶翎目光落在隔壁牆頭,庭院門口的石板路,長滿雜草,“找人盯著這裡,可有人進出。”
“是。”香菱記下。
寶翎一無所獲,回去之後等訊息,一進門遇見賀錦榮。
賀錦榮裡面穿著素淡的圓領長衫,外披圓領寬袖白紗褙子,前襟後襟下襬及袖口繪有水墨蘭竹,白紗飄逸,水墨雅緻,翩翩如玉君子。
寶翎站在院門口,看著穿著人模人樣的賀錦榮,嘴角上揚,浮現一抹譏誚。
“回來了?”
賀錦榮腳步一頓,白皙俊秀的面頰上顯露出赧然地表情,“公主,你如今是我的妻子,我們結為夫妻,便是不分彼此。我若不是走到困境,也不會伸手問你要銀錢。你昨日的舉動,著實令我傷心、難堪。為求娶你,與高映月和離,府中掏出一萬兩銀子,已經捉襟見肘,希望你能夠體諒。”
寶翎臉色驟變,“一萬兩?她開這個口,你就給?”
“我若不給,她不同意和離。事情已經過去,我們已經是夫妻,這些過往的事情不必再追究。”賀錦榮抬手放在她的腰間,攬著她往屋子裡走去。
寶翎‘啪’地拍掉他的手,“事情過去,你今日為何偷拿我的嫁妝給高映月送去?”
“高映月與我成親那一段時間,我問她借用嫁妝急用。如今她不是我的妻子,我該將借用的銀錢還給她。家裡的銀子已經掏空,我只得問你借用銀子。”賀錦榮蹙眉,對於寶翎的斤斤計較不悅,“好了,今後我的俸祿,全數交給你。”
他解釋為何將嫁妝給高映月送去,並不是與高映月牽扯不清。但是賀錦榮未經過她的允許,撬開庫房的鎖盜走嫁妝,寶翎心中仍舊不痛快。
“下次你再不經過我的准許,隨意動用我的東西,我不會給你好果子吃!”寶翎嫁給賀錦榮短短几,私底下幽會的美好,全都成為泡影幻滅。
賀錦榮徹底的屬於她,她才發覺賀錦榮是一個多麼窩囊無用的男人。
之前是求而不得,方才將他放在心口,惦念不忘。
如今,只剩下滿腔悔意。
賀錦榮心賠不是,“這次是我逼於無奈,才會不經過你的許可,取走你的嫁妝。我保證,絕無下一次!”
寶翎憋在胸腔裡的火氣消散,言笑晏晏,握著賀錦榮的手,輕輕放在腹部,“我有孕在身。”
賀錦榮一怔,“公主,這個訊息不能傳出去。”
寶翎臉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