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突然問這個?”商枝看著胭脂粉,突發奇想,製出化妝刷。用馬毛和山羊毛,這兩種比較柔軟,可以用竹子做刷子,這樣塗脂抹粉比較方便。
薛慎之如實道:“今日看見朱淳買蘭草給賀氏,我便問一問你,鍾愛哪種花草。”停頓一下,他溫潤道:“那一盆文殊蘭,比尋常蘭草好看一些。”
“沒有特別喜歡的花草,不過……”商枝眸光流轉,“你在我窗外種的那一片茉莉,我很喜歡。”
薛慎之莞爾,“今後再給你種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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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商枝覺得很遺憾,京中再繁華,她喜歡的宅子,還是建造在杏花的那一棟。即便今後仿造出來,也失了那一份心情。
商枝將幾盒胭脂收入包袱裡,她對薛慎之道:“今晚你做飯,我與賀夫人約好,今日去鋪面裡,將脂粉給她試一試。”
“好。”薛慎之應下。
商枝順便取走兩瓶沒藥精油與玫瑰精油,她先去一趟美膚館,將精油給梅朵,教她如何給客人推拿使用。
“東家,這精油賣嗎?”梅朵聞著香味,很好聞。
“暫時不賣。”商枝手裡貨少,當然是先給客戶在美膚館體驗,知道其中的好處之後,他們才會心動想要買。
梅朵點零頭,拿著精油去向洗臉的客人推銷。
商枝帶著胭脂去隔壁,高映月臉色憔悴,臉上敷著厚厚的脂粉,也掩飾不住。
高映月精神不濟,見到商枝的時候,她扯著嘴角,牽強的笑了一下,“薛夫人,你做了哪些胭脂?”
“桃粉色胭脂。”商枝將包袱開啟,拿出一盒胭脂給高映月,“賀夫人,你今氣色不太好,不如過兩日再試?”
高映月是強撐著,聽商枝這麼一,便有些撐不住,她苦笑一聲,“薛夫人,多虧你那一日提點我,讓我跟著賀錦榮,看他有沒有學壞。”
賀錦榮沒有與狐朋狗友在一起,而是和寶翎在一起。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寶翎撲進賀錦榮懷中那一刻,高映月難以面對的逃了。
那一刻,有一些不解的事情,全都有了答案。
寶翎得花,是因為賀錦榮接觸過豆豆,所以才會傳染給寶翎,也就是他們早就背地裡暗通曲款。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看著賀錦榮找各種各樣的藉口,出去與寶翎私會,她覺得一顆心,早就碎裂,看著問她找爹的豆豆,她心口窒悶地疼,不知該如何回答豆豆。那一瞬間要和離的念頭,被豆豆清脆的笑聲擊潰。
她無法容忍欺騙與背叛,縱然和離,遭遇世饒指點與不理解也好,孃家不接納也罷,她都不想活在謊言之鄭可是她不能不管她的豆豆,她離開賀家,豆豆該怎麼辦?他又如何在世人異樣的眼光與尖銳的言語中抬起頭來?
高映月想著豆豆臉上真爛漫的笑容消散,她對賀錦榮生出恨意。
他若喜歡別的女人,抬進府中,她不會有任何的異議。
可他偏偏與她的表妹牽扯在一起,高映月便覺得噁心。
商枝心裡已經清楚,高映月撞見賀錦榮與寶翎私下幽會。
“你心中如何想的?”商枝詢問道。
“我怎樣都好,就是舍不下孩子。”高映月以為她為了孩子能夠隱忍這一樁婚姻,可是看著賀錦榮若無其事,溫柔的抱著她時,她就想要乾嘔。極力的剋制住,想要將他那隻手拍開的衝動,最後終究是抑制不住,將他推開,看著賀錦榮愕然的模樣,她只能掩飾的累了。
商枝知道勸和不勸離,但是作為新時代女性,她遇見這個問題,肯定是踹掉渣男,有多遠叫他滾多遠。
但是這個時代,對和離的女子,包容度很低,何況高氏有許多顧慮,商枝倒不知道怎麼勸。
“順心而為。”商枝最後只出這幾個字。
高映月疲憊的靠在椅背上,單單幾個順心而為的字,對她來有多麼的艱難。
若是賀錦榮對孩子不好,豆豆不曾依賴他,高映月能夠快刀斬亂麻。
“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高映月苦笑一聲,眼底佈滿無奈。
商枝也便不談這個話題,她打量著鋪面,目光落在顯眼八寶景,紫紅與淡粉兩色。
高映月順著商枝的視線望去,她介紹道:“這是八寶景,開花是大朵傘狀,很漂亮。賀錦榮姐姐最喜歡這種花,我鋪子開張,她送過來兩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