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是太后故意引他過來,不是讓皇上責問他,便是想要他發掘什麼。
元晉帝抬步離開。
薛慎之沉默片刻,跟隨在元晉帝身後去往勤政殿。走了幾步,他回頭一看,便見婆子攙扶著寶翎出來,衣衫襤褸,蓬頭垢面,一張坑坑窪窪的麻子臉,尤為猙獰可怖。
不過一眼,薛慎之收回視線,目不斜視的去往勤政殿。將如何種植沙蔥,與無土栽培蔬材方法告訴元晉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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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晉帝看著薛慎之呈遞上來的冊子,盯著無土栽培,覺得十分新奇,詢問薛慎之,“你是如何想到這個方法的?”
薛慎之含笑道:“實不相瞞,這個方法並非是我想出來的,而是內子出的主意。”
元晉帝略微頷首,“商枝不但醫術過人,就是農耕之術,她也有涉獵。有你們夫妻二人,是大周國之福。”
“臣惶恐!”薛慎之跪在地上,連忙道:“大周有您這等明主,方才是大周之福。”
元晉帝眼底閃過幽暗的光芒,諱莫如深道:“你當真如此認為?”
“百姓都是如此認為。”薛慎之叩首。
“大漠農耕一事,來年春,朕派你前往耕種。若是此事能成,朕必有重賞!若是不成,你自請降罪!”元晉帝滿面疲憊之『色』,擺了擺手,“退下罷!”
“微臣告退。”薛慎之退出勤政殿。
元晉帝靠在龍椅裡,抬手按『揉』著額角,臉上微微刺痛,他取來銅鏡一眼看見臉頰上的刮痕,眸子裡霧靄沉沉,慍怒一閃而逝。
“皇上,今晚去文貴妃哪裡嗎?”劉公公為元晉帝倒一杯茶,往日都是在冷宮留一晚,矇矇亮的時候,直接從冷宮去文貴妃的宮殿。如今因為『插』曲,元晉帝提前回來,不知會不會去文貴妃的寢宮。
元晉帝沉聲問道:“抬起頭來,朕臉上有什麼異樣?”
元晉帝膚『色』偏暗黃,刮痕並不明顯,若是不細看,不會發現。
劉公公留在元晉帝身邊有一段時間,自然能發現細微之處。只是元晉帝這一問,他自然揣摩出元晉帝的用意。劉公公望著元晉帝臉上的刮痕,面『色』不變,“皇上氣『色』比之前愈發好了。”
“除此之外呢?”元晉帝也琢磨不透,薛慎之可有看見這道抓痕,除了他從冷宮出來,薛慎之目視他的龍顏之外,其餘時候都是低垂著頭。而他能夠發現臉上的傷痕,那是他感覺到疼痛,故此詢問劉勇。
“皇上,恕奴才眼拙,除了皇上愈發英俊偉岸,再看不出其他異常。”劉公公跪在地上道。
他這句話取悅元晉帝,虛點著他幾下,“你啊,這張嘴沒一句真話。”
“皇上折煞奴才了。”劉公公感覺大殿冷凝的氣氛一散,心裡鬆一口氣。
“去賢德殿。”
元晉帝去賢德殿的時候,文貴妃正躺在床上午睡。
高大的身軀壓上來,文貴妃頓時醒過來,還來不及驚訝,衣裳被扯破將她翻轉過來背對著他,發洩著心中積壓的慾念。
文貴妃很不適,甚至有一點痛,她卻只能裝作很愉悅,配合著元晉帝,極致的纏綿。情到濃時,元晉帝雙臂緊緊地勒著她,動情地低喚著:“婉婉,婉婉……”
文貴妃聽到元晉帝喚著她的名,心裡稍微好受一些。
元晉帝她的名字起得好,床第之間,喜歡喚她的名。這個時候,她才有一種兩個人是夫妻的感覺。
“皇上。”文貴妃嬌媚婉轉的喚一聲。
元晉帝身體一僵,推開文貴妃起身,叫水沐浴。
文貴妃一怔,氣惱的一拳捶著床榻。
每一次都是如此!
元晉帝沐浴換上一身乾淨的常服,去往慈安宮。
太后聽到月慈姑姑的話,眉心緊皺,倒是意外元晉帝打算與她撕破臉。
“太后娘娘,薛大人式微,他即便知道了一切,也沒有能力對抗,您這般做太冒險了。”月慈很不贊同。
太后冷哼一聲,“嘉郡王妃若是知道,能夠坐視不管嗎?”
月慈張了張嘴,門外傳來宮婢的文安的聲音,“皇上萬福金安。”
元晉帝入內,坐在太后身旁的椅子裡,“母后,近來您身體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