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離開宅子,左右看一眼沒有人,快步去山上竹屋,果然黑衣人在屋子裡等著,見到許氏拿出一百兩銀票給她。
“不是好再給三百兩?”許氏不滿意道:“難道你沒有找到薛慎之考狀元作弊的證據?”
黑衣人冷笑一聲,“做人不能太貪得無厭,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你拿著錢趕緊滾,到時候追究薛慎之考試作弊,你也要跟著掉腦袋!”
“我只是他的養母,早就斷絕關係,管我屁事!”許氏不以為然。
黑衣裙是想動許氏滅口,許氏無緣無故的消失,未免會引人注意,“行了,拿著銀子滾。”
許氏看著黑衣人手裡的刀,心裡打鼓,不敢惹惱他。反正也沒有幫他做什麼,就是拖住商枝宅子裡的人,好讓他找證據而已。這樣一想,覺得也不虧,拿著銀子跑下山,直接去村口。
黑衣人從懷裡拿出一張臨摹的筒車圖紙,看著上面畫的水槽,難怪少主子請木匠造出水輪,汲水不出來,原來是少了水槽。
圖紙已經得手,他便快馬加鞭趕回京城。
——
村民看著擺滿村口的流水席面,眼饞的盯著大盆大盆的肉食。
“你們商枝那麼有錢,薛慎之給的聘禮,不會是商枝拿錢置辦給他充面子?”有村民酸言酸語,著閒話。
“薛慎之就是一個窮酸書生,他考上狀元,還沒有正式做官,身邊哪有銀子?他置辦的聘禮雖然不多,對咱們老百姓來也是要掏空家底也置辦不起的。但是娶商枝,還是寒磣一點。商枝開的作坊,一就是這個數的進賬。”一個村民比著手指,覺得薛慎之是祖上燒高香,才討一個有錢的媳婦,自個又考上狀元,日後可就出人頭地了。
“得了吧,商枝再有錢又能咋樣?她親爹孃都不認她。我覺得薛慎之聘禮雖然寒酸,但他可能有官做,老百姓哪裡鬥得過當官的?商枝才是賺了呢!”她呶呶嘴,“看見富紳老爺帶來如花似玉的姑娘嗎?這是要塞給薛慎之做妾呢!”
趁著薛慎之還沒有發達,先塞個女兒到薛慎之房中,以後薛慎之飛黃騰達,他們也能沾光。
就算薛慎之不能當官,下錯賭注,也沒啥,反正是妾生養的庶女。
“妾生的手段最厲害,不定哪就鬥敗商枝,成為正室呢?”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彷彿已經料定商枝日後悽慘的下場。
許氏過來,正好將他們的話聽全,眼珠子轉了轉,看著富得流油的富紳,摸一摸袖子裡的銀票。
誰也不嫌錢多,許氏體會過有錢的滋味,覺得錢就是個好東西,反正她今後要離開杏花村,多撈些銀子傍身也沒錯。
許氏笑得一臉殷勤的去找富紳。
突然,有人喊一句,“來了!來了!新郎接著新娘子來了!”
唐老爺看著薛慎之一表人才,對許氏比一個數,“你能將女引薦到薛狀元面前露個臉,銀子就歸你。”
“好好!”許氏給富紳遞一個眼神,“你等著。”
薛慎之翻身下馬,許氏衝上去,拉住薛慎之的手,往富紳那邊拽,“寧安啊,娘總算找到你了!你來瞅一瞅,這是娘給你找的媳婦,比你娶的那個惡婦,瞧著要賢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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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慎之滿面寒霜,掙脫手,推開許氏。
唐老爺帶著唐楚君到薛慎之面前,“薛狀元,免貴姓唐,恭賀你今日新婚大喜。”
薛慎之臉色稍霽,對唐老爺作揖。
唐老爺對唐楚君使一個眼色。
唐楚君低垂著頭,給薛慎之行禮,“薛公子。”
薛慎之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對唐老爺道:“吉時已經到了,在下與夫人要拜堂,唐老爺自便。”
唐老爺撫須笑道:“我聽薛狀元聘禮寒酸,被人拿來當做笑柄。薛狀元若是不介意,我給你出之前十倍的聘禮。”
薛慎之並不是愚鈍之人,看著唐楚君泛紅的臉頰,便領悟唐老爺話中的意思,那十倍的聘禮,是唐楚君的嫁妝!
他的臉色沉下來,“唐老爺若不是誠摯祝福我與夫人新婚大喜,請唐老爺自行離去。”
唐老爺道:“薛狀元,我是惜才之人,才會在這個時候冒著得罪你的風險,也要出言勸告你一番。商姑娘固然是有本事的人,可她與親情血緣卻是不合,你娶她,不是自斷前程?她有的,我都櫻薛狀元,你儀表堂堂,齊人之福,才是人間美事。”
“沈秋,將唐老爺請出去!”薛慎之眼底染著薄怒,讓人將唐老爺父女兩趕出去。
沈秋聽到命令,態度強硬的攆人。
唐老爺面紅耳赤,他哪裡遭受過這等遭遇?臉色陰沉,“薛狀元,年輕人有骨氣,血氣不錯,卻也要有膽識與眼力。商枝幫不了你什麼,她能給銀子,我也能給。而我能給你的,遠比你想的要多得多!”
這時,有人驚呼道:“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