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兩個嬤嬤給寶翎送吃食,兩個乾硬長著黑色黴點的饅頭,一碗餿掉的稀粥放在她面前。
寶翎目眥盡裂,抄起粥碗‘嘩啦’砸在地上,兩個饅頭扔出屋子。
“這是人吃的嗎?這些都是狗吃的!賤人,你們敢這麼對待我,扶好脖子上的腦袋,總有一我要摘了!”寶翎氣得吐血!
總有一!總有一要叫她們生不如死!
嬤嬤一點都不著急,這種情形她們見慣了,寶翎總會將饅頭撿回來吃掉!
“誒,你聽了嗎?商姑娘被皇上請進宮給繡娘治花。”
“花能治嗎?太醫都治不了。”
“商姑娘能啊!她不但能治好,還研製出預防花病的藥丸,皇上給她厚重的賞賜,她是神農在世。她可真厲害,才十五歲呢!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我家丫頭十八歲,就是做奴才的命。”
“人家憑的本事,誰讓咱們閨女沒有長她那樣好使的腦子呢。”
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著商枝出的風頭,襯得寶翎尤為的淒涼慘烈。
“滾出去!”寶翎怒吼一聲,面目猙獰。
這個賤人踩著她出頭,心裡嘔得要死,卻又無可奈何,只能眼睜睜看著商枝一步步登!
寶翎心裡很憋屈,憋得她難受,雙手捶地,尖叫一聲宣洩心裡翻滾的憤懣。
嬤嬤看著寶翎披頭散髮,眼睛通紅,面目可憎的尖叫,往門外走,“快去向掌事公公回稟,她瘋了。”
“瘋撩用鐵鏈子鎖起來,到時候發瘋病,咬人、傷人可不好。”
兩人出去,拿一條鐵鏈子套寶翎脖子上,另一頭鎖在床腳。
寶翎看著脖子上的狗鏈子,羞憤欲死,刺激得昏死過去。
——
司衣坊兩個繡娘染了花,是初期,商枝用治花病的中藥,煉成藥丸,不用再煎煮,省去她往宮裡跑的功夫,又很好的保護住藥方,不將藥方給洩露出去。
染花的繡娘,一人拿一瓶藥丸,就聽商枝道:“你們只是初期,吃了藥,不會很痛苦。將一身痘發出來,不會留下瘢痕,今後不會再染花。”
然後又拿出預防花的藥丸,給司衣坊的繡娘分發服下。
太后聽有預防花的藥,想到寶翎的動機,她心有餘悸,當即傳商枝來仁壽宮。
商枝將她煉製的藥,全都拿出來交給月慈姑姑,對太后道:“這藥我前兩研製出來,今日就派上用場。花多發與冬春季,這個節氣最容易染花,民女想將預防花的藥丸推出去,目前還未大量生產,如今很緊缺,打算將開始幾批藥丸,只限嬰孩幼童購買。等藥丸供應得上之後,接觸這項規定。我想一定會有人鬧事,所以想問太后娘娘討要一道懿旨,鬧事者以罪論處。”
這樣能夠減少很多麻煩,花多發於嬰幼童,她在藥物緊缺下,只得先顧及著孩子。
太后皺緊眉心,陷入沉思。
“規矩是死的,可以變通,這是在正常情況下的規定。若是有特殊情況,我們可以特殊對待。最多三個月,我便能夠滿足百姓所需。”商枝立下保證。
聞言,太后點頭應允。
商枝鬆一口氣,這不只是為鬧事者而要來的懿旨,而是花葯丸一出,其中巨大的利潤,各個醫館的掌櫃一清二楚,她擔心會出變故,不如傷寒藥與霍亂藥那般好控制。
離開仁壽宮,元晉帝將商枝請過去。
元晉帝坐在龍椅裡,上下打量商枝,良久,他按著脹痛的額頭道:“你的醫術,朕已經見識,神醫之名,名副其實。你留在宮中做太醫綽綽有餘,朕破例提拔你為太醫院院使,你意下如何?”
商枝婉拒道:“皇上,恕民女不能從命。太醫院有諸位太醫,醫術高絕的還有國師大人。民女志不在宮廷,而是希望能研製出更多疑難雜症的藥物,惠及百姓,減少傷亡,這樣能夠給皇上積厚福,讓皇上得民心,不是更好嗎?”
“你研製的藥物造福百姓,如何是給朕積厚福?讓朕得民心?”元晉帝反問。
商枝笑道:“因為皇上大公無私,沒有將我強留在宮中,才能夠讓我研製出各種藥物,讓他們免於病死之憂,難道不是給皇上積攢厚福?至於得民心,皇上每年撥出一筆銀子,讓家庭困苦的百姓治病,他們定會對您感恩戴德!”
“哦?那如何讓朕撥出的銀子,落到實處?”元晉帝來了興趣。
“民女曾經做過義診,一個月接治給不起診金的病患,最多不超過十兩銀子。”商枝神色認真道:“皇上若是信得過民女,可以給每縣找一間藥鋪,每年給他撥銀子,按照十兩一個月的計算,每年一個縣撥出一百二十兩,便能夠讓人人有病得治。未免醫館拿銀子不辦事,皇上可以縣令派人去查訪,若是有人陽奉陰違,昧下銀子,便抄沒家產流放。”
元晉帝哈哈大笑起來,“你的輕易,朕的大周國幾十個府城,數以千計個縣,一年的銀子就要掏空整個國庫,這筆賬你該如何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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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枝搖了搖頭,“皇上,民女並非讓您從國庫出,而是交由每個縣的縣令,讓他們一年發起一次義賣,閒置不用的東西可以拿出來義賣,得來的銀子用作這筆銀子。可以列入考核政績當中,父母官一定會順利的完成。”
商枝這個辦法,算得上兩全其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