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枝軟成一灘水躺在床上,整個靈魂都在顫慄著,看著大汗淋漓,又十分克制的薛慎之,她臉色羞紅,卷著被子滾到床榻裡面,不敢再嚷嚷著他會不會的問題。
——
翌日。
商枝睡到自然醒,稀奇的是薛慎之也賴在床上。
“你不去書院嗎?”商枝打著哈欠問道。
薛慎之搖頭,“今日陪你去禮王府。”
“那感情好,你在身邊不會那麼悶,我誰都不認識,和木頭樁子似的杵著。”商枝與秦老夫人去,都是一些老太太與小姐們,她一個鄉下來的,融入不進去她們的圈子,琴棋書畫,她啥都不懂,聽天書似的。
“你想學我教你。”薛慎之起身將衣裳穿好,取出商枝穿的月白色襖裙,將她從被窩裡挖出來,為她穿戴著襖裙,“你現在就很好,不必刻意的去迎合什麼,你懂的是她們窮極一生未必就能會的。人有長有短,不用介懷。”
商枝知道這個道理,但是……
“以後你是官老爺,我如果這些都不會,不是讓她們笑話你?”
“你是官夫人,就讓她們彈琴給你聽,練字給你看,作畫給你點評,何必要自己學?”
好有道理哦!
商枝成功讓薛慎之帶歪了。
兩個人用完早飯去秦府。
秦老夫人已經在等商枝,她身邊坐著秦玉霜。
自從秦老夫人的身體每況愈下的時候,秦玉霜又搬回秦家,整日裡守在秦老夫人身邊。
秦玉霜的身份很尷尬,便沒有去禮王府。
她拿出一個長盒子遞給商枝,“我給你準備的賀禮。”
商枝想說她準備了,看著秦玉霜的小心翼翼,將賀禮收下來。
秦玉霜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不再說話。
秦府的男兒全都回軍營,與秦老夫人、商枝一起的去的是蘇易。
蘇易代表著平陽候府,蘇元靖那一箭傷得不輕,至今臥床不起,據說箭裡有毒,蘇元靖的身子虧損得厲害。
他們一行人到禮王府的時候,新郎正好將新娘迎接回來拜堂。
秦老夫人與嘉郡王妃坐在一席,全都是老封君。
商枝識趣的和薛慎之坐在角落一桌,這個視角反而正好能夠看清楚一對新人拜堂的儀式。
文嫻與禮王夫妻對拜,站得近,兩個人頭頂相撞,文嫻吃痛地抬起頭,蓋頭被禮王的玉冠勾去,她呆愣在原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個意外。
賓客鬨堂大笑。
文嫻緊捏著袖中的手指,覺得嫁給禮王就是一個錯誤,就連拜堂都出這種低階的錯誤,讓她丟盡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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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顧一眼諸位賓客,文嫻目光一頓,落在商枝與薛慎之這一桌,嫉妒得眼底幾乎噴出火來。
下一瞬,眼前一黑,蓋頭重新蓋在頭上,被送入洞房。
按照程式,禮王挑開喜帕,與文嫻喝下合巹酒,喜婆說一些吉利話,討到賞錢,與一眾人全都退出去。
禮王唇邊帶笑,望著文嫻厚重的妝容,輕聲說道:“我出去敬酒,你先吃點心墊墊肚子,我不用多久就回來。”
“嗯。”文嫻冷淡的應聲。
禮王輕嘆一聲,去往宴客廳。
文嫻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薛慎之滿目柔情注視著商枝的畫面,彷彿只是那般靜靜地看上商枝一眼,便能夠得到莫大的滿足。
文嫻看著滿室刺目的紅,恨不得全都給撕碎!
如果,這是她和薛慎之的婚禮該有多好啊?
文嫻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一盤點心上,算算時辰,這個時候宴席上還未上菜,眼底閃過陰毒的光芒,招來婢女將這一碟子,送去商枝的那一桌。
永安端著一碗麵過來,看著婢女端著糕點去宴客廳,她皺緊眉心,不知道文嫻要鬧什麼事。將麵條給守門的婢女,讓她們端進去,然後跟著那位婢女去宴客廳,就看見婢女將糕點放在商枝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