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僵立在原地,看著七竅流血地柳綠,兩股戰戰,嚇得魂飛魄散。
如果不是她警惕,今日死的就是她!
文氏看著原本該下在寶翎公主碗裡的毒藥,下在她的湯盅裡,文氏渾身血液瞬間凝固,心底的寒意漫向四肢,她看著柳氏的目光,透著徹骨的恨意。
柳氏看到文氏的丫鬟被毒死,驚恐萬狀,竟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這邊的動靜,並無幾個人注意,全都被柳綠引去了目光。
商枝看著坐在地上,瑟瑟抖動地柳氏,彎腰將她扶起來,“二夫人,這可不像你,一點不禁嚇。”
柳氏渾身在打擺子,她心思雖惡,卻沒有沾過人命,但是今日本就是打算害人,看到死人了,剋制不住心裡的懼意。
何況,這也印證她心裡所想,她和文氏的算計已經被揭露,所以毒藥下在文氏的碗裡。
柳氏想到接下來等著她的事情,心下慘然,臉色青灰的滑坐在椅子裡。
“來人啊!快來人啊!”文氏捂著胸口,惶然無措的大喊。“快來人救救我的丫鬟!”
秦老夫人與蔣氏、商枝一同過去。
商枝手指搭在柳綠脖頸上的動脈,又按壓著她的心臟,搖了搖頭。
沒救了。
文氏再也支撐不住的癱坐在地上,涕淚橫流,指控著秦老夫人,“我的女兒,我的外孫女,都為當年的錯事付出代價!你們還不肯放過我,在湯盅裡下毒,想要將我毒死!這件事,你們若不給個說法,咱們大理寺對薄公堂!”
秦老夫人語氣凌厲,給蔣氏打個眼色,“文氏,事情未徹查水落石出之前,有些話可不能亂說!你女兒,你外孫女如何死的,你心知肚明!”
蔣氏立即派人去調查,屋外守著精兵,屋子裡一個人都不曾放出去,局面被秦老夫人掌控在手中。
這一切,彷彿早有防備一般。
文氏心中凜然,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不一會兒,就有一個婢女被綁著推進來。
柳氏臉色鉅變,呼地站起來,呼吸都停滯了。
這個婢女,正是文氏暗中送給她的,她怕被秦老夫人發現,又方便她下毒,就打發到廚房裡打雜。擔驚受怕幾日,就怕這個婢女被發現,結果因為年節的緣故,蔣氏又找牙婆子買了一些婢女進府,這個婢女便不那麼打眼,惹人注目。
現在看著她被五花大綁的推進來,柳氏頓時明白過來。原來不是秦老夫人沒有發現府中多一個丫鬟,而是無緣無故多一個丫鬟,她們若是不揪出來,反而會引起她的懷疑,蔣氏為讓她的陰謀順利進行下去,才會藉著年節的藉口,往府裡買幾個丫鬟,迷惑住她,讓她放心下來。虧她沾沾自喜,自以為好算計,沒有被秦老夫人與蔣氏發現!
她以為將秦老夫人與蔣氏耍得團團的轉,哪裡知道她自己才是跳樑小醜,被人玩弄在股掌之間!
柳氏慌了,鐲子呢?金鐲子裡的秘密,商枝發現了嗎?
柳氏看著商枝戴在腕間的金鐲子,驚惶未定。
文氏也握緊雙手。
婆子扯掉塞在婢女口中的帕子。
蔣氏對文氏道:“毒是這個婢女下的,她不是我們將軍府的人。待會問出她的名字,再去官衙查一查她的戶籍,便知她是受誰的指使。”
婢女咬緊牙關不肯認罪,“奴婢是冤枉的,奴婢端著羅宋湯給寶翎公主送去,什麼也沒有做,就被抓起來。老夫人,奴婢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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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氏拿出一包粉末,“這是從你身上搜出來的,你還想要狡辯!”
婢女臉色發白,她指著商枝牙齒打顫道:“這不是我的,奴婢真的是冤枉的!當時奴婢端湯的時候,商姑娘就站在奴婢的身邊,奴婢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塞在奴婢的身上,奴婢手裡端著湯,也便沒有搜查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走出廚房沒有幾步路,就被大夫人扣住。老夫人,求求您為奴婢做主,奴婢是被冤枉的!”
秦老夫人眯著眼睛問,“你的意思是商枝栽贓陷害你?”
“是她!奴婢看見她趁廚娘離開的時候,對著湯鍋轉動著手鐲。”婢女指認商枝道。
“湯鍋?”
柳氏一口心提起來,就聽婢女道:“羅宋湯。”
柳氏的表情幾乎端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