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平章點了點頭,看著一人多高的鐵網,勉強保持鎮定。
“這後山連線西山獵場,一年前這頭白虎跑進後山,國師便將它圈養起來。”淨月提醒賀平章道:“我們不會每日給它餵食,消磨它的野性,西山那邊留有一道門,每隔半個月開啟一次,引進獵物做白虎的食物。”
賀平章看著正在大口吞食生肉的白虎,滿頭的冷汗,他是決計不會去西山。
樓夙一連投餵幾塊生肉,摘下手套,婢女端上銅盆,樓夙將手洗乾淨,看著賀平章受到驚嚇的模樣,目光沉下來。
這時,有人送來一封信。
淨月遞到樓夙手心,他拆開信,看清楚裡面的內容,竟覺得有趣。
淨月看著國師諱莫如深的目光,不由得問道:“主子,信中說什麼?”
樓夙將信放在石桌上,端著玉杯飲茶,食指輕點著茶杯,“一個小姑娘,給文貴妃治病。”
淨月已經將信看完,倒是沒有料到商枝如此藝高人膽大,竟然給文貴妃治病,這可是國師曾說過不治的人,便無人敢用心去治。
“主子……”
“查。”
淨月神色凜然,立即去將商枝的身份徹查。
樓夙將目光轉向賀平章,賀平章連忙站起來,就見樓夙背轉過身,往山下走去,“今日給你拆掉紗布。”
賀平章連忙起身跟在樓夙的身後,回到他居住的屋子。
婢女拿著剪刀,將他身上的繃帶剪斷。纏繞在身上的紗布,終於一層層拆下來。
他聞著發出臭味的藥味,一顆心直打鼓,國師說解救得及時,他身上的傷燒能夠治好。如今小半年過去,終於可以看看成效。
紗布全都拆下來,他渾身只覺得輕鬆無比,看著身上黑綠色的藥膏,整個人泡在池子裡,用皂角反覆的搓洗乾淨。一池水都被洗黑了,他又換一桶清水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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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平章看著身上肌膚,顏色有一些區分,燒傷過的地方,面板泛著嫩粉色,等再長一段時間,便能恢復一個顏色。
他抑制住心中的激動,擦乾淨身上的水漬,連忙穿上衣裳,去看看他的臉。
面容倒映在銅鏡中的一剎那,賀平章心中異常的緊張,睜開緊閉的眼睛,看著銅鏡中白皙無暇的俊美面容,與他之前的想比,容貌似乎更勝一籌。
他未料到國師的醫術,竟如此的高超。
賀平章驚喜萬分,連忙走出內室,對一旁靜候的國師鄭重的道謝。
“國師大人,您於我有再造之恩,平章願意為您效犬馬之勞。”賀平章窮身深深鞠躬。
樓夙目光平靜地看著他,似乎在欣賞著自己的傑作,在觸及賀平章雙目時,略微蹙眉,似乎有些不滿。
賀平章一顆心頓時七上八下。
這時,淨月將商枝生平所有的事全都詳細地擺放在樓夙面前。
樓夙看到商枝曾是賀平章未婚妻事,不由看他一眼,不過瞬息間,便將厚厚一沓資料看完。
淨月靜立在一邊,等著樓夙的吩咐。
樓夙回頭看向淨月,唇邊竟浮現一絲笑,讓淨月心驚,便聽到國師說道:“本座很欣賞她的膽識。”
淨月驚詫的看向樓夙,他的意思是留?不將商枝除掉?
“那……文貴妃那邊可要阻止?”淨月問道。
“為何要阻攔?”樓夙淡淡地反問,反而推波助瀾,“將文貴妃殿中的東西撤了。”
他想看看,商枝能做到哪一步。
“是。”淨月快速的離開。
樓夙不知是忘了,還是如何,他離去前,竟沒有將商枝的資料帶走。
賀平章迫不及待的去翻看,裡面事無鉅細的交代商枝的身份背景,還有恩怨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