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瑟渾身是血的抬回平陽候府,秦玉霜刺激得兩眼發黑,連忙讓人去宮裡請太醫,一邊讓蘇元靖找皇上做主!
“文貴妃簡直欺人太甚!阿錦哪裡得罪她,竟下此毒手!”秦玉霜氣急攻心,小腹隱隱作疼,她捧著小腹坐在椅子裡,“侯爺,你去宮中找皇上,替阿錦討個公道!”
蘇越聽到風聲匆匆進來,看著奄奄一息的蘇錦瑟,滿目怒火,“一定是文嫻那個女人,她當街罵妹妹是醜八怪,妹妹本就毀容而傷心欲絕,如此揭她的傷疤,便抽了文嫻一鞭子,定是記恨在心,找文貴妃做主了!”
如果只是這個原因,秦玉霜如何也不願意接受,“這天下,改姓文了嗎?”
蘇元靖立即進宮,找皇上討公道的時候,正巧文貴妃在御書房內將蘇錦瑟與蘇越的所作所為說與晉元帝,並未讓蘇元靖入內。
文貴妃道:“蘇家與秦家聲勢太盛,隱隱蓋過皇權。他們目無王法,橫行霸道,濫殺百姓。而其中一個還是當地縣令之子,他在任上政績斐然,是一個好的父母官,卻因為蘇秦兩家的打壓下忍氣吞聲,不敢為子伸冤。皇上若不給他做主,豈不是寒了臣子的心?寒了天下百姓的心?”
元晉帝看向對面的曾秉硯,“老師有何見解?”
曾秉硯記起今晨收到的信,被裡面的內容幾乎氣笑了。什麼叫考校他的能力?什麼叫給他出一道難題?什麼叫若是連這微末小事處理不好,便要重新審視他的能力,是否要認他做老師?
“略施懲戒,以示警告。”曾秉硯簡短的說了兩句。
蘇元靖非但沒有討回公道,反而被痛斥一番,讓他在府中教子,變相暫停了職務。
蘇元靖灰頭土臉的回府,壓抑著滿腹怒火,看著迎上來的秦玉霜,他青黑的臉色一緩,強壓著怒火道:“蘇錦瑟與蘇越在清河鎮殺人害命,咎由自取。你回去休息,注意腹中胎兒,我讓郎中給你請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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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霜驚愕住,簡直不敢信蘇錦瑟與蘇越會殺人!
蘇元靖將呆怔住的秦玉霜安置在床榻上休息,走出月華閣,臉色鐵青,讓高明高嚴拎著蘇越跪在祠堂裡。
蘇越見到蘇元靖,“爹,你這是幹什麼?我殺人,那是他們想要殺妹妹……嗯哼……”
蘇元靖一棍子下來,蘇越悶哼一聲。
“你只見別人殺蘇錦瑟,你又知道蘇錦瑟做了什麼?”蘇元靖將滿腔怒火發洩在蘇越身上,若非是沒有證人證物,蘇越此刻就不是在他手裡吃棍棒,而是進天牢!
蘇家的臉面全都給他們丟光丟盡!
‘咔擦’一聲,木棍斷裂。
蘇元靖看著咬緊牙關,倔強得不肯吭聲求饒的蘇越,沉聲道:“侯府不求你能承擔責任,你只需記住一點,別為侯府招來滅頂之災!否則在此之前,我先捏死你!”
蘇元靖一走,蘇越再也支撐不住地倒在地上,左手臂鑽心地疼,他咧了咧嘴,吐出一口血沫。嘖一聲,真是狠啊!
在他爹眼中,只容得下他娘,除此之外,誰都入不了他的眼。
捏死他?
呵!
蘇越諷刺的笑了笑,最是瞧不起蘇元靖。
而另一邊,蘇錦瑟醒過來,屁股上鑽心的疼,倒抽口涼氣。
彩畫連忙過來問道:“小姐,您疼得厲害?夫人吩咐奴婢給您熬了湯藥,喝下去能鎮痛。”連忙去端湯藥。
“我娘呢?”蘇錦瑟問。
“夫人回去休息了。”彩畫喂著蘇錦瑟喝下湯藥,將府中的事情說給蘇錦瑟聽,“侯爺進宮為您討公道,回來之後,將三少爺抓進祠堂去了。三少爺出來,受一身傷。”
蘇錦瑟心中一驚,難道是清河鎮的事情暴露了?
她心中恨意難平,平白無故遭受這麼多的罪難,如果身份被揭露,秦玉霜一定不會認她的!
不行!
她一定得想辦法拖延住!
蘇錦瑟想到其中的關鍵,無論是蘇元靖還是秦家,都對秦玉霜如珠如寶,如果她出事,那些人還有工夫揭露身世嗎?只怕不願刺激秦玉霜,因而隱瞞下身世也說不定!
“彩畫,你將那口填漆箱籠開啟,裡面收藏三幅字畫,你掛在我床邊。傷筋動骨一百日,我看著這些字畫,也能解解悶。”
彩畫不疑有他,立即將字畫找出來。
蘇錦瑟看著彩畫將麝墨畫的字畫掛在床榻邊的牆壁上,嘴角勾了勾。這些麝墨是用麝香做的,有孕的人聞久了便會落胎。
晚間秦玉霜過來的時候,蘇錦瑟拉著秦玉霜的手,蒼白而脆弱的說道:“孃親,我好害怕,身上好疼。這幾日你能陪我睡一張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