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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瑟問文老夫人借十個人手,幾乎是讓文府裡的護衛傾巢而出。
得到人手,蘇錦瑟告辭。
翠竹將蘇錦瑟送出門外,被蘇錦瑟拒絕。
站在文府門口,蘇錦瑟眼角餘光狀似不經意的掃過不遠處的一道人影,上馬車之前,看著全都拿著刀的護衛,不大不小的聲音,正夠跟蹤蘇錦瑟的人聽見,“今日晌午,我將人約到同福酒樓,你們就埋伏在巷子裡,等她離開的時候動手!”
“是!”
蘇錦瑟坐進馬車裡,透過車簾縫隙,就看見不遠處的人。那人思索了一番,調頭扎進人群裡,她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
回到客棧裡,蘇錦瑟站在曹管家的門口,將門敲開,看著臉色陰鬱的曹管家,她絲毫不在意。
“你告訴蘇易,我今日打算回京,正晌的時候在回春醫館找商枝,和她好好談一談。”
曹管家握著門板的手收緊。
“你放心,我只是希望回京以後,我們‘兩姐妹’能夠好好相處。”蘇錦瑟臉色沉冷,厲聲道:“只不過一個小忙而已,曹管家一定會幫我將話帶到吧?”
曹管家點了點頭。
蘇錦瑟眼底一片陰鷙,她在文府門口的命令,蘇易的人聽到回稟他,即便她沒有點名,蘇易也會猜到自己要對付商枝,而且一定會心生懷疑,她是不是特地說給他聽。
如果曹管家再給他帶去一個訊息,蘇易對曹管家一定會起疑,等他逼問出曹管家招供,一定會相信她在同福酒樓那邊埋伏商枝!
殊不知,兩邊都是假的!
——
周蔓住在周府,看著父親黑沉不悅的臉色,母親憐惜她坐在一旁默默抹淚,說她這輩子嫁給薛寧安是毀了,日子也難過,只求薛慎之有出息,能夠幫扶薛寧安一把。
這一句話,如利刺般狠狠扎刺在周蔓的心口,這一輩子她最不願求的就是薛慎之,不想在他的施捨下過日子。
府中的氣氛太壓抑,壓抑得她幾乎要喘不過來氣。
周蔓飯也吃不下,躺在房間裡,滿腦子都是蘇錦瑟說過的話。最終抵不住心裡的邪念,她讓婉晴去客棧找蘇錦瑟,她決定答應蘇錦瑟。
婉晴帶來一句話,讓她想方設法,明天拖住薛慎之一日。
輾轉反側一整夜周蔓都無法入睡,天矇矇亮,她就起身回杏花村。正好和商枝、薛慎之擦肩而過,她停下來看著兩人坐著牛車離開的背影,然後才回薛家。
許氏正在餵豬,看見是她,翻個白眼,沒有搭理。
一反常態,周蔓走到許氏的面前,許氏心裡忍不住緊張起來。
周蔓笑著說道:“娘,我昨日在孃家,我娘勸了我不少,既然嫁給寧安就得好好與他過日子。我想想覺得有道理,又不能與寧安和離,這樣作鬧下去,天長日久,對我總歸不好,會讓寧安心冷。我知道錯了,不該與你作對。”
許氏聽見周蔓喊娘,一副活見鬼的模樣,聽她的話後,吊梢眼一斜,嘴一撇,盡顯刻薄。還未來得及數落周蔓幾句,就聽周蔓說,“我與爹說了,讓他給寧安安排一個正經營生。我爹說錢主薄年紀大了,縣令在物色人,商枝是縣令認的義女,薛慎之就是他的女婿,他們說的話,縣令一定會聽,如果寧安能得這個缺,也算是小官,咱們以後的日子也好過。”
周蔓看著許氏心動的模樣,緊了緊手指,繼續說道:“我想想很有道理,你去找爹,讓他請薛慎之幫忙,讓寧安頂這個缺位。”
許氏聽見薛寧安可以頂替錢主薄的位置,哪裡還有工夫細想?她可是看見了,陳族長的女婿是縣丞,那日子過得多體面啊?
“好,好,好,我這去山上找你爹!”許氏對周蔓的話深信不疑。
周蔓不放心,跟著許氏一起上山。
爬上山,周蔓氣喘吁吁,走到門口,就聽見許氏放低姿態的求薛定雲,“老薛啊,你住在山上十幾年,對家裡不聞不問,寧安都成家要給你生孫子,還是一事無成,現在官衙裡有個主薄的空缺,你找慎之讓他給縣令說道說道?”
薛定雲沉默的用柴刀削竹篾,沒有搭理許氏。
許氏心裡生惱,“寧安咋說都是你親生兒子,你就不盼著他好嗎?”
“薛慎之不欠你。”薛定雲冷淡的說道。
“你……”許氏氣得臉色漲紅,看著薛定雲無動於衷的模樣心底來氣。搶過他手裡的柴刀,往門外一扔,“你到底答不答應?不答應,就由著你住在山上自生自滅,我們不給你送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