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了做院長的關門弟子,勤奮刻苦,一直以此為信念。可是什麼時候變了?
從薛慎之來書院起,他的神童光芒讓他害怕,擔憂薛慎之搶奪名額,處處針對,一心想將他驅逐出書院。
結果他輸了!
此後再書院不盡如人意,失意下染上五石散,漸漸迷失自己,落到如今的地步……
不不不!
劉喬劇烈的搖頭,嘶聲力竭地怒吼道:“如果不是你來書院,我豈會針對你,豈會落到如今下場?都是你!是你害苦了我!”
薛慎之哂笑道:“凌弱暴寡,不過是自掘墳墓。”
劉喬渾身一僵,彷彿被薛慎之幾個字擊潰,臉色煞白。
薛慎之之前並未將劉喬放進眼底,如今更是不足為懼,徑自離開。
劉喬一直不敢面對自己犯下的錯事,將所有的罪責推到薛慎之的頭上,如今薛慎之一言道破,他再也無法欺騙自己,撲通跪在地上,雙手捂著腦袋,崩潰地喊叫。
薛慎之腳步一頓,劉喬不過是持強凌弱罷了,若他才學稍差一些,定會被他斷了仕途。
如今不過是自食惡果罷了。
邱令元給他放一段時日假期,從鄉試高強度的學習中放鬆。如今為會試備考,又進入緊張的學業中,就連吃晚飯的時間也擠不出來,還是魏嬌玲給他送一碗飯,薛慎之草草吃幾口,又投入進策問中。
邱令元講解之後,便佈置了《四書》《五經》各一篇,五言八韻一首,策問兩篇。
等他做完,已經到子時,回到號舍,洗漱一番,躺在鋪炕上便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薛慎之收拾後,帶著書去找邱令元。
魏嬌玲與魏崢都在,邱令元道:“我昨日佈置的課業繁重,主要是為了考考你,今日便休息一日,明日再來上課。”
魏嬌玲興奮的跳起來,她湊到薛慎之面前,“師叔,你帶我去找商枝姐姐吧!”
薛慎之揉捏著眼角,點了點頭。
他算著今日商枝若是得空,會來鎮上清河街的小作坊,正在這附近,直接帶著魏嬌玲與魏崢去小作坊。
果然,商枝今日一早便來了作坊。
因為有兩個藥童幫忙,林辛逸倒是很快將兩百瓶傷寒藥製出來,啞醫已經打包好。
商枝過來檢驗一番品質,等著林掌櫃取貨。
這時,薛慎之帶著人過來,商枝還沒有反應過來,魏嬌玲奔跑著撲過來,緊緊地抱住她,“商枝姐姐,我來找你玩啦,你想我嗎?”
商枝嚇一跳,聽到魏嬌玲的話,她無奈地說道:“想,想著給你做好吃的!”
魏嬌玲鬆開商枝,盯著商枝的臉,發現她的面板似乎比之前還要白皙細膩,好奇的問道:“商枝姐姐,你的面板好好哦,搽了珍珠粉嗎?”
商枝笑道:“不是,我研製的面膜與藥膏。”
魏嬌玲驚訝道:“哇!你太厲害了!商枝姐姐,你能賣給我幾瓶嗎?我給外祖母與娘買一些。”
“可以,我送給你幾瓶。”商枝去裡屋,還有十幾組美膚膏與香凝膏,她給魏嬌玲拿了五組。
魏嬌玲高高興興地收下,然後拉著商枝的手往外走,“你送我這麼好的東西,我得給你回禮!”
“你不必客氣,與我算得這般清楚。”商枝拉住魏嬌玲,告訴她,“我等會還要交貨,暫時不能脫身。”
“不打緊,我在這裡陪你。你不要東西也可以,就讓我請你吃一頓飯。”魏嬌玲不容拒絕道。
商枝只能答應了,她讓魏嬌玲自己玩,然後去她的藥房裡,裡面放的是林辛逸做出的霍亂藥,至於藥效如何還未試用,她不能先上架售賣。
她碾碎一顆藥丸,細緻檢查一番後,拿著兩瓶霍亂藥出來,她直接給的林玉兒,交代她說,“這裡你先不用管,我最近很忙,沒有時間留在鎮上,你把這兩瓶藥放在回春醫館,若是有霍亂病患求診,你便拿出這藥丸給病患服用,如果只是嘔吐期服藥即可,若是引起痙攣,熱敷與推拿。加重到脫水期,需要給他補充鹽水,再補充糖水,加強後面的膳食補充營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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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商枝又教林玉兒如何辯證霍亂的熱症與寒症,每一種的輔佐治療法都不同。
“如果是熱症,就用三稜針刺少商、曲池、季中等穴,或舌頭下方,有青筋或黑筋,刺出紫黑毒血。”商枝見林玉兒提筆速記,她眼底閃過笑意。
林辛逸不知道從何處躥出來,他雙手背在身後,在屋子裡來回踱步,搖頭晃腦道:“如果是寒症,可以用艾灸法,灸神闕、天樞、中脘、氣海各穴,以腹中發熱為止。”然後,睜著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看向商枝,等著她表揚!
“如果用熨法呢?”商枝考校道。
林辛逸瞠目,這下可難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