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枝搖頭道:“我已經對你的秉性堅定不移。”
這話似乎取悅了薛慎之,如沐春風的笑意自眉目間流瀉而出。
他心中微微一動,正要開口,院門被敲響。
商枝皺眉,不知道這時候會是誰上門。起身去開門,薛慎之道:“我去。”
“好。”商枝收拾桌子,把剩下的半邊西瓜湃在井裡,明天吃冰鎮一下,更爽口解暑。
薛慎之拉開院門,就看見穿著窄袖闌袍的青年男子,手裡提著喜餅。
蘇易看著門內芝蘭玉樹,風光霽月的男子,愣了片刻,很快回過神來,他平和地說道:“我是新來的住戶,姓蘇名易,備一點喜餅,鄉鄰之間打個照面。”
薛慎之握緊門板的手微微鬆開,自我介紹道:“薛慎之。”
蘇易拱手作揖,“薛兄,今後多多關照。”
薛慎之回一禮,溫文爾雅道:“蘇兄客氣。”
商枝等好一會兒不見薛慎之進來,她手在圍裙上擦著走出來,清脆的問道:“是誰呀?”
門口兩人齊齊望向商枝,薛慎之向她介紹道:“新搬來的鄉鄰,姓蘇。”
聞言,商枝皺緊眉心,冷著臉,不悅地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商姑娘,我們之間有誤會,在改變你對我的印象前,我會一直住在杏花村。”蘇易直來直往,並不藏著自己的目的。
商枝忍不住扶額,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蘇易見商枝神色不快,也便不留下來繼續勸說,告辭離開。
薛慎之漫不經心的聽著兩人熟稔的對話,垂著眸子看著手裡的喜餅,聲音平緩泛著些許的波瀾,“你們認識?”
商枝道:“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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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慎之抬起頭,目光轉向著她,眼中流露出遲疑與思忖地神情,似乎想說什麼,許久之後,終究還是移開自己的目光,彷彿是說給商枝聽,又似乎在自言自語,“只是路人而已,不必介懷。”
“我沒有生氣。”商枝接著他的話。
薛慎之抿緊薄唇,低聲說道:“我先回去,他興許會去我家中送喜餅。”
“好。”商枝目送著薛慎之離開,轉身進屋,這才記起薛慎之喜餅沒有給她!
次日一早。
商枝吃完早飯,扛著鋤頭去地裡,打算再把地翻一翻,路上遇見茶花。
“茶花,餃子攤子你轉出去了嗎?”商枝問道。
“昨兒才轉出去,我正打算把草餵魚後再找你呢。酒樓的事情已經談好了嗎?”茶花割一揹簍的青草,她家有一塊魚塘,用來餵魚。
商枝一聽轉出去,連忙說道:“已經說好了,明天你騰出時間,我帶你去酒樓報到。”
“好咧!”茶花突然想到什麼,問商枝,“商枝姐,你是酒樓的東家之一嗎?我家魚塘裡的魚很肥,魚肉很緊實鮮美,你們如果要魚的話,可以來我家買。”
這件事商枝真做不了主,採買一事都是交給掌櫃,她沉吟道:“這樣吧,明天去酒樓,你給你牽線,你自己與掌櫃說。”
“謝謝你,商枝姐!”茶花很高興,有商枝牽線,她有一半的機會能把魚賣給酒樓。
“不用客氣,你去忙。”商枝擺了擺手,她只是給茶花一個機會,究竟能不能成,需要靠她自己。
她如果仗著股東的身份安排,侵犯到別人的利益,只怕會將人得罪。
商枝把旱地給翻好,還剩下三畝水田。賀良廣不愧是做里正的,他把自己的地都是連在一塊,其他村民都是分隔開來。田地的集中倒是很有利於商枝的管理。
她看著阡陌縱橫的田地,賀良廣他們之前種的是夏玉米,如今已經收割掉,土壤墒情較好,這個時候最合適種冬小麥。
其他的莊稼也過了季節,她也只能種小麥,來年收成的時候,倒是可以留部分麥子,剩餘的賣掉換精米。
心裡有了打算,商枝便下地開始把雜草鋤掉,再整地施肥。施底肥的時候,她還得去收羊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