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枝抽著一條長凳劈頭朝許氏砸過去,這一下,砸中了,不死也得丟半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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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氏嚇得噤聲,眼睜睜看著凳子當頭砸過來。突然,一個激靈,她轉身要跑。
“啊”地一聲慘叫,凳子劈在許氏的肩膀,她一個踉蹌,摔倒在地上。劇烈地疼痛向整條胳膊擴散,手臂像斷掉似的。
許氏臉色慘白,趴在地上,驚恐地看著商枝提著凳子朝她走過來。心肝兒顫了顫,連滾帶爬的衝出院子。
商枝看著嚇得屁滾尿流的許氏,丟下凳子,冷哼一聲。
不要臉的怕不要命的!
她算是弄明白了,只要你狠下手,就沒有治不住的人!
栓子被嚇壞了,商枝眼睛掃過來,他臉色發白,軟著腿,去追許氏。
村民目瞪口呆地望著商枝,剛才那一下,不知是治住許氏,就連他們也被震住。
商枝看著清清冷冷,和和氣氣,惹急眼了,她也能和你拼命!
眾人心裡想著,還是別輕易和她結仇!
商枝眉眼一彎,笑道:“你們繼續,剛才出了點插曲。”
鄉鄰們頭皮發麻,見識她心狠手辣的一幕,再看她臉上的笑容,總覺得心裡發怵。
“吃,繼續吃!”鄉鄰訕訕笑著,重新捧著碗坐下吃飯,塞在嘴裡的沒事,總有點不對味似的。
被許氏下臉子的陳氏,很幸災樂禍,可算有人治住許氏,她奉承道:“商丫頭,許氏的嘴太臭太毒,這種老虔婆,就該狠狠收拾她一頓,免得她上躥下跳!”
商枝笑了笑,許氏這種滾刀肉,你罵她,攆她,沒有用,只有下狠手才能收服她。
陳氏跟著笑,“你也是被她逼急了,不用擔心她再鬧騰,她會吃這回教訓!”
“最好是這樣。”商枝覺得許氏應該不敢再鬧了。
陳氏重新坐回去吃飯。
商枝往男客那邊望去,就看見薛慎之被灌得趴在桌子上,難怪剛才弄得動靜,沒見他人影。
吩咐茶花重新做一桌菜,給她們廚房裡幹活的吃。然後她朝薛慎之那桌席面走過去,有人吐槽薛慎之的酒量,“大家還說每個人都敬新科舉人一杯,兩杯酒水下肚,他就倒下了。”
陳族長過意不去道:“慎之言明酒量不行,是我託大,他不好推辭,方才飲了兩杯酒。”
商枝看著薛慎之白皙臉頰泛著微醺的酡紅,眉眼溫和道:“今日是他的大喜,難免要沾酒,鍛鍊鍛鍊酒量也無妨。日後若是得中進士,得參加瓊林宴,哪裡能滴酒不沾?”
有人附和道:“是這個理,今後咱們鄉鄰得多喊他吃幾杯酒。”
笑鬧了幾句話,陳族長道:“商丫頭,你這邊有空屋子嗎?讓人把慎之扶進去躺一會。”
“有。”
商枝在前面帶路,兩個壯漢扶著薛慎之放在床榻上。
薛慎之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似乎很難受,眉心緊蹙。忽而,微涼的手貼在額頭,他努力地睜了睜眼睛,醉醺醺地看著眼前的商枝,抬手握著貼在額頭上的手,一下子笑開了眉眼。
他捏了捏她的手指,突然撐起身子湊近商枝的臉,親暱地戳了戳她的額頭,“你的名字是一味藥名,商不是你的姓氏,我給你起個名字?”
薛慎之吐字清晰,一雙漆黑透亮的眸子若不是有醉酒的迷濛,看不出他喝醉了。
他湊得近,身上帶著清冽的酒香,混合著淡淡藥香,十分好聞。
聽他說的話,商枝挑了挑眉,順著他的話說:“你給我起個什麼名字?”
薛慎之似乎酒氣上頭,撐不住地側躺在床上,望著商枝臉上的笑,他原本帶笑的面容變得嚴肅,似乎在醉夢中也覺得給她起名是一件很慎重的事情。
商枝半蹲在床邊,望著被他攏在手心的手,問他,“沒想好?”
“起好了,很早就起好了。”薛慎之話裡帶著柔和,展開她的手掌,修長地手指在她手心裡一筆一畫寫著,“薛……”
商枝望著自己的手掌,他一筆一畫勾起的癢意直入心底,泛起粼粼波瀾。聽著他口中吐出的姓氏,心口砰砰地跳動起來,竟是屏息等著他接下來的字。
“薛……”薛慎之手指一頓,眉心微蹙,摸了摸額頭,似乎忘了薛字的筆順,他低喃著凝神去想,“薛……薛……”
商枝被他薛半天,薛不出其他的字,也惹得心急了,拿著他的手把薛字寫出來,“薛這樣寫,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