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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幾日在家中休息,書院那邊叫文曲星替你告假,等身體好了再去。”商枝摸著他的衣裳,一片溼冷,“我給你燒了熱水,去洗個澡,換一身乾淨的衣裳。”
“好。”
薛慎之緩了緩關節疼痛的不適,拿著換洗的衣裳,洗澡水商枝已經給他放在澡堂裡。
洗完澡,薛慎之躺在床上。
“你先休息,我先回去了,中午給你送飯。”商枝給薛慎之蓋好被子。
薛慎之虛弱地笑了笑,然後閉上眼睛。
商枝走出裡屋,回頭望一眼,他已經安靜地入睡。
——
許氏知道薛慎之病了,是下午的時候。
她還躺在床上,精神萎靡地下不了床。
昨天被鄧氏一頓毒打,放走鄧氏養的一頭豬,拱了吳氏的菜園子,被吳氏一鋤頭給打死,她心裡痛快呢。可因為沒有給薛寧安說到陶秀才家那一門親事,薛寧安發好大一通火,摔門走了,氣得許氏心口疼。
小許氏給住在山上的公爹送完飯,順便把屋子收拾一下,回來的路上聽茶花和劉大嬸說薛慎之病了。一回家,她就敲開許氏的房門,“娘,二叔子病了,得叫栓子去看他嗎?”
“又沒死,看啥看?”許氏心裡不得勁,聽到小許氏的話,一通罵。突然,她坐起身來,“你說短命鬼病了?”
小許氏被罵的紅了眼眶,聽許氏問薛慎之,她怯怯地說道:“茶花和劉大嬸說的,她們給送了十個雞蛋。”
許氏擰著眉頭,眼底精光閃過,摸出十文錢給小許氏,“你去鎮上,買點東西去周家找周姑娘,告訴她薛慎之病了歇在家,請她明天來家裡吃飯。”
小許氏不知道許氏又在打什麼主意,她不敢反駁,收好銅錢,揹著揹簍去鎮上。
許氏躺在床上,心裡的鬱氣散了,覺得精神頭十足。
她以為周蔓怎麼著也得明兒才會過來,誰知道,當天下午便來了。
許氏一邊腹誹周蔓一點不矜持,一邊又殷情的招待她。
“你來就來了,咋還帶這麼多東西?”許氏看著小許氏裝滿的揹簍,笑得見牙不見眼,連忙叫小許氏收進她睡覺的屋子裡,給周蔓倒一杯粗茶。這茶葉,還是去年在山上摘的陳茶。
周蔓看一眼,臉上笑容不變,卻是沒有碰那發黑的碗。
“薛大哥在何處?”周蔓坐在條登上,四處打量,家徒四壁,沒有一件像樣的物事擺件,角落裡堆放著雜物,看著髒且亂。
她心想,薛慎之家中確實窮酸,雖然比她想得還要糟糕,好在薛慎之有學問,不會這輩子都住在山窩裡。
這樣一想,周蔓心裡好受許多,那點不適消散。
許氏諂笑道:“你也瞧見了,我家裡窮,這屋子擠不下那麼多人。慎之念書喜愛清淨,我就讓他搬到村腳下去單住。”她見周蔓坐不住,很有眼色道:“我帶你去看他。他知道你來,肯定很高興。”
周蔓悄悄吐出一口氣,不住在一起也好。
許氏腳下生風,帶著周蔓去薛慎之家。
村民見到生面孔,又打扮富貴,不由多看幾眼。
許氏昂首挺胸,覺得薛慎之娶周蔓,她在村裡也能揚眉吐氣。
“慎之!慎之!你看看誰來了!”
許氏在院門口,拉扯著大嗓門,領著周蔓進屋。
薛慎之住的地方雖然簡陋,收惙得乾淨整潔,井然有條。
周蔓一顆心徹底放下來,眼見就要見到薛慎之,她心裡很緊張,不由得多想,她貿然造訪,會不會太唐突?
薛慎之會輕視她嗎?
所有的思緒在見到屋子裡的情景時煙消雲散,她臉色僵硬的看著薛慎之躺在炕上,衣不蔽體,商枝站在一側,不知羞恥地摸薛慎之地胸膛。
她震驚地站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這傷風敗俗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