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枝姐,你昨晚跑到哪裡去了?一大清早,我和王春芳找你們一圈,都沒有見著人。”茶花把餃子端著放在商枝面前,又給盛一碗粥。
王春芳喝一口稀粥,看著門外走進來的薛慎之,“薛兄昨日也未回家。”
屋子裡幾道目光齊刷刷看向他們兩個人。
商枝喝一口粥,很淡定地說道:“我們在屋頂上,討論月亮是圓的還是彎的。”
茶花和王春芳好奇的問道:“月亮不是圓的就是彎的,還得討論一個晚上?”
商枝點頭,一臉認真地說道:“是啊,我們等了一晚上,也沒有看見月亮出來,當然不知道它是圓的還是彎的。”
“噗——”
王春芳一口粥噴出來。
薛慎之看著商枝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忍俊不禁,喉嚨一陣癢意,咳嗽幾聲。
商枝皺眉,“受涼了?”
“沒有……阿嚏……”薛慎之一連打幾個噴嚏。
商枝看著他揉紅的鼻子,臉色蒼白病弱,眼底有著沒休息好的青影,心裡愧疚得不行。
如果她喝醉,老老實實在炕上睡大覺,不爬屋頂,也不會凍著他。
商枝呼嚕呼嚕喝完一碗稀粥,擱下碗,去廚房給他熬薑湯。
薛慎之嘴裡寡淡無味,只喝了幾口粥,站在廚房門口向商枝告辭。
“我先回去。”
商枝準備留下他喝一碗薑湯,看著他臉色極其蒼白,“你身體不舒服?昨夜一晚未睡,你趕緊回去休息。”
“嗯。”薛慎之應聲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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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開始發冷,他強撐著燒一鍋熱水,裝進浴桶中泡澡。熱水燙得面板髮紅,薛慎之並沒有覺得身上的寒冷被緩解,彷彿泡在冰水裡似的,絲絲冷氣滲入骨縫,全身關節隱隱作痛。
他臉色慘白,額頭上滲出冷汗,熱水已經沒有作用,薛慎之起身,抱出一床厚重的棉被,牙齒打顫的從廚房裡抱出一捧柴,把炕燒熱,緊緊的裹著棉被躺在熱炕上。
“薛大哥,我給你熬了薑湯,你喝完再睡覺。”
薛慎之痛苦的擰著眉,聽見商枝的聲音,想下床去開門,可意識到自己的情況,他剋制住沒有出聲。
這副身子早已破敗,體內的毒被藥物壓制,不入隆冬,不受寒涼,便不會太難熬。
他病得太久,陽氣不足,氣血不暢,比平常人更容易怕冷。
昨夜受涼,他便意識到情況糟糕。
果然,毒發。
商枝沒有聽見屋子裡的動靜,她敲門,“薛大哥?薛大哥?”
屋子裡沒有回應,商枝皺緊眉頭,難道他去書院了?
可想到他離開時難看的臉色,心裡一沉,猛地推開門,直奔裡屋,屋子裡的熱氣襲來,商枝心裡‘咯噔’一下,意識到不妙,就看見炕裡在燒柴火。
他裹著棉被,臉色發青,嘴唇青紫。
商枝連忙放下薑湯,掀開被子,拿出他一條手臂號脈。
他的手臂冰冷,讓人心裡不舒服,緊揪起來。
平常他的手雖然冷,卻是讓人很舒服的清涼。
“薛大哥,你吃藥了嗎?”
商枝問完話,看著枕頭邊上撒落的藥丸,就知道他吃了,只是沒有任何的緩解。
薛慎之只是冷,意識清楚,他點了點頭,怕商枝擔憂,“我睡一覺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