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辛逸被賈富貴的無恥氣歪鼻子,“你敢賭咒,你說半句假話,斷子絕孫!”
賈富貴哈哈大笑道:“林小子,爺爺我孫女都有了,你這句話不能應驗,說明我賈富貴身正影不斜,有子有孫。這瓶藥膏你敢說不是回春醫館的?”他拿出賈夫人買的那瓶藥膏。
錢氏拿過來一看,色澤、香味和她在回春醫館看見的一模一樣!
瞬間,錢氏動搖了,“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商枝嘆息道:“錢夫人,在沒有證據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我已經讓錢夫人的人去請鎮長搜賈府,究竟是我賣給賈老爺,還是賈老爺造假藥侵犯我的名譽,待會就揭曉了。”
錢夫人這才發現她帶來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少了一個。
她詫異的看向商枝,怎麼也想不到她會找人搜查賈府。
如果沒有搜查到證據呢?
找不到?
幾乎是不存在的。
商枝在林辛逸和賈富貴爭辯的時候,就派人去找鎮長。為什麼叫錢氏的人?她是主薄的女兒,又是鎮上稍有底蘊的家族的主母,鎮長不看僧面看佛面,怎麼著也會顧念著錢氏身後的人,親自帶人去賈府搜查。
而賈府裡的人,還不清楚是什麼情況,錢氏的人按照她教的那一番說辭,府裡的人定會慌了神,而露出馬腳。
只要有蛛絲馬跡,她就不信抓不住賈富貴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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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富貴臉色唰的慘白,賈夫人他沒來得及通氣。許郎中那邊,也沒有仔細交代,如果詐一詐,只怕全都會把底細都交代出來!
他想到這裡,頓時維持住鎮定,轉身就想要回府。
“賈老爺,你去哪裡?”商枝似笑非笑的說道:“是要回府銷燬證據,還是阻止鎮長等人搜查?”
“賤人!你再敢血口噴人,別怪我動手打女人!”賈富貴臉色陰沉,目光陰冷,“你今日是打定主意,讓我替你背了黑鍋?”
商枝臉上的笑意更深,就像一隻貓,看著一隻老鼠,做著最後垂死的掙扎。“賈老爺,你這話說反了吧?究竟是誰給誰背黑鍋?如果我是冤枉你,你怕什麼?”
賈富貴臉上的肥肉抖了抖,朝馬車走過去,就看見一輛牛車朝這邊而來,賈富貴瞳孔一緊,差點癱軟在地上。
鎮長帶著賈夫人、許郎中與廚娘過來。
商枝向鎮長行禮。
鎮長對錢氏道:“錢夫人,你買的假藥與回春醫館無關,是濟世堂養著一個郎中,專門製作假藥。這位廚娘,是他們用來試藥,因此被毀容。”
廚娘跪在地上哭訴道:“他們從回春醫館買來一瓶藥,找我試藥,用回春醫館的藥,我的臉變白變漂亮。可用許老先生制的藥,臉上發熱、刺痛,如今開始潰爛。我求許老先生治臉,他不願為我治臉,我聽見賈老爺與許老先生說藥膏出事,推脫給回春醫館。婢子知道的全都交代清楚,請大人幫我找神醫醫治臉!”
不需要鎮長說什麼,廚娘的臉說明一切。
錢氏看著廚娘的臉,她捂著自己的臉頰,滿含恨意的說道:“好你個賈富貴!起誓賭咒信口拈來,你對自己都如此硬心腸,賣假藥這種黑心事,你哪裡做不出來?”
“錢夫人……”
“閉嘴!你這種為了銀子,罔顧道義的小人,根本不配做這濟世之事,我會告訴我爹,收回你的藥鋪子!免得你禍害世人!”錢氏氣得恨不得踹上賈富貴幾腳,憋著一肚子氣,就算是封他的藥鋪子,也解不了恨,“你害人就罷了,還敢誣賴神醫,敗壞她的聲譽,病患不敢找她治病。鎮長,你說該不該賠償損失費?”
“夫人說的是,該賠!”鎮長想了想,問錢氏,“夫人,您說該賠多少合適?”
“一百兩吧。”錢氏隨口開價。
賈富貴一身肥肉都在發顫,撲通跪在地上,“錢夫人,你放過小人這一回!小人不敢再做這種傷天害理之事!”藥鋪子是他全部的身家,封了鋪子,不願租賃給他,全家老小都得喝西北風去!賈富貴急了,他壓根沒有想過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慌不擇路,指著許郎中,“是他,都是他研製出害人的藥,你們該懲罰才對!”
許郎中十分淡然,他本就是一個遊醫,無根的浮萍,就算懲罰,又不是多大的重罪。
錢氏只為出一口惡氣,方才重重罰賈富貴。
果然,錢氏冷笑道:“不過你的一條狗,我沒得降了身份和一個奴才撒氣!”
賈夫人求饒:“錢夫人,老爺不知道藥膏有問題,他也是被許郎中騙了!後來發現問題,已經來不及,你開開恩,放我們一家子一條生路!”
“放你們一條生路,你們賣假藥,害苦我們,誰給我們公道?”錢氏鐵了心,這起子小人,絕對不能姑息!“你們不肯賠償銀子,行啊,我會給我爹爹透底,一筆一筆仔細查你們藥鋪貨物的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