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族長放心的說道:“有個照應就好,你今日徹底得罪賀良廣,他這人記仇,會尋機找補回來。”
“陳叔,就算我今日不出這口惡氣,忍著他,他只會變本加厲而已。既然和解不了,我就不忍這窩囊氣。”商枝渾不在意,她早和賀良廣撕破臉,沒必要讓自己受委屈。
賬目結清,商枝告別。
躲在外面偷聽的許氏,慌張跑出院子。
劉氏見了,皺了皺眉,許氏不是早就走了?她咋又回來了?
許氏是想看商枝找陳族長一家子幹啥,又折回來。
商枝的屋子被燒,許氏幸災樂禍看笑話,沒多久就聽商枝要造氣派的青磚房子,心裡嫉妒。商枝請人幹活,她不準小許氏去幫工幹活,一家老小全坐在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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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日家裡米缸空了,她才出門找陳族長借米糧,遠遠瞅著商枝的新屋子,忍不住紅了眼睛。
陳耀祖請陳四過來,她偷偷跟在身後躲在門口,看見商枝眼睛都不眨,白花花的銀子給出去,她肉疼的要命。
聽是一回事,看的感受又不同,見著商枝花銀子不手軟,心裡泛酸,給她一錠銀子,就能給薛寧安娶媳婦。
她不禁慶幸自己躲起來偷聽,不然咋知道這屋子薛慎之也有份呢?
許氏激動的回家,把籃子送進廚房,去找薛寧安。
小許氏在廚房裡生火燒水,等許氏藉著紅薯回來,利落的洗乾淨,剁成塊,下鍋悶煮,豎著耳朵聽裡屋的動靜。
“寧安,寧安,娘告訴你一個好訊息,你能娶媳婦了!”許氏急匆匆推開裡屋的門,“你哥造大房子,你相中的秀才閨女,娘能幫你娶回來!”
薛寧安躺在炕上睡覺,身上都發出餿味,也不見換洗。聽見許氏的話,一骨碌爬起來,“娘,你說大哥造房子了?”
“商枝造的房子就是你大哥的!有這氣派的大房子,咱們家拿不出聘禮,他們也不會在意。”許氏心裡埋怨薛慎之,惱恨道:“這個賤種,防得可真緊,我不精著點,差點被他騙過去!”
薛寧安在商枝上樑的時候偷偷去看過一眼,心裡很羨慕,當時心想他有這屋子,就不愁娶不到媳婦。一覺醒來,許氏告訴他那氣派的房子是他二哥的!
薛寧安來了精神,“娘,那屋子當真是二哥的?”
“還能有假?商枝一個臭丫頭片子,她有這麼大能耐造屋子?”許氏臉色一變,站起身,“薛慎之手裡捏著這大把的錢財,被商枝這賤丫頭給敗光了,都不願掏出來給你娶媳婦!不行,我得找他去!”
許氏心口在滴血,想到商枝使的銀子都是薛慎之的,恨不得把銀子給搶回來。她是薛慎之的老孃,薛慎之的銀子給她管,天經地義!
“娘!你去鬧,得罪二哥,他屋子不給咱們住咋辦?不行,不能去鬧!”薛寧安阻止許氏,出謀劃策,“你對二哥好一點,多哄著他,他心軟,對你還不是有求必應?”
許氏狐疑道:“這樣能成?”薛慎之心多冷,多硬,她可是領教過!
“娘,你再不對,也是生他養他的娘。他不許咱們住進去,你就告他不孝不悌。以前奈何不得他,現在不同,他在唸書要科舉入仕,德行有虧,會取消他的功名!”薛寧安眼底閃爍著算計。
許氏眼神亮了,她咋就沒想到?
母子兩一合計,心裡有主意了。
——
商枝並不知道許氏母子惦記上她的屋子,她從陳族長家回來,聽到家裡傳來‘汪汪’的狗叫聲。
快步進屋,薛慎之正蹲在地上給腳邊的小黃狗餵食。
一人一狗聽到動靜,側頭望向門口。
商枝對上小黃狗黑溜溜的眼睛,水汪汪的,伸出粉嫩的舌頭舔舐薛慎之的手指。看她一眼,轉個身,背對著商枝,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商枝:“……”
薛慎之輕輕撫摸著小黃狗的腦袋,讓它自己吃,起身走去院子舀水洗手,目光在她身上掃視一圈,“我聽說上樑的時候賀良廣帶人鬧事,你可有傷著?”
商枝搖頭,“沒有。”她看著搖著尾巴,圍著薛慎之的腳轉圈的小黃狗,“你怎得想著養狗?”
薛慎之抱著狗,“你一個人在家不安全,養一隻狗看門。”他聽到賀良廣鬧事,不由記起賀大昌半夜裡撬門進屋。如果家裡養著一條狗,有陌生人上門會吠叫,給商枝提個醒。
商枝淺笑,伸手去摸小黃狗的毛絨絨的腦袋。
小黃狗直勾勾的盯著她,眼底有警惕和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