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枝意識到最後這句話,並沒有什麼用。
結合前面一句話,還不是嫌他窮?
天地良心,她真不是這個意思!
好歹薛慎之能吃上肉,她窮得可是揭不開鍋,乾淨得連老鼠都嫌棄。
她乾笑一聲,“我有一技之長,能夠自給自足,不會再糊塗的信命,把日子過得亂七八糟。”所以,我不會看一個人的家世,你懂嗎?
薛慎之神色淡淡,盯著她額角的疤痕,目光微微變幻。良久,他才低頭‘嗯’了一聲。
長而濃密地眼睫在他眼瞼投下一片暗影,看不清楚他眼底的神色。
商枝摸了摸額頭,指腹下的血痂觸感粗糲,想起薛慎之怪異的眼神,她有一種莫名的想法,薛慎之莫不是以為她撞壞腦袋了?
“咳咳……”薛慎之掩嘴咳嗽,拉回商枝走神的思緒,“你能這樣想就好。”
她的腦袋撞壞了,似乎並不是一件壞事,至少不令人生厭。突然想起什麼,薛慎之目光微凝,臉色沉冷,薄唇抿成一條線,不再多言,丟下商枝一個人回屋。
商枝挑了挑眉,原主對他的所作所為,的確讓人毫無好感。薛慎之能夠念在張老頭幫助他的情分上,今日為她解圍,已然算是非常大度。
想要他對她的印象改觀,不是隻憑她幾句話便能扭轉。
商枝給狗娃把脈,病情已經好轉,只是還有一些體虛,她將在鎮上抓來的幾幅藥交給林氏,叮囑她如何煎煮,狗娃一些忌口的注意事項,便揹著竹簍回屋。
陳族長的大兒子陳耀宗將糧食送過來,商枝餓得前胸貼後背,她洗幾個紅薯切塊,往鍋裡放半鍋水,水沸了,抱著空空的油罐子,舀一勺水放油罐子裡晃了晃倒鍋裡,水面上飄著一層油花,最後將紅薯悶鍋裡。
她去給薛慎之配藥,在另一邊石頭砌的糊了一層泥巴的土灶上熬藥。
幾刻鐘過去,屋子裡飄滿紅薯香甜的氣味,商枝肚子咕嚕咕嚕叫,揭開鍋,濃郁的香味撲鼻,‘咕咚’吞了一口口水。
金黃的紅薯塊,濃稠的湯汁,光是聞著便讓人食指大動。商枝迫不及待盛一碗,不顧燙舌頭呼嚕呼嚕吃一碗。一連吃了兩大碗紅薯糊糊,她才滿足的放下碗。
藥正巧煎好,商枝將藥汁倒在碗裡,想了想,又盛一碗紅薯湯一起端到隔壁。
她站在門口,屋子裡傳出摔打的聲響,緊接著響起一道尖銳地聲音,破口大罵薛慎之是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死的咋不是你這短命鬼!你大哥為救你溺死,你大嫂辛辛苦苦生下你哥的遺腹子,不曾埋怨過你半句!如今你侄兒開蒙,家裡沒有銀錢,讓你拿點銀錢給栓子讀書不是應該的?沒有銀錢?你的病治不好,吃藥也白費錢,你省下藥錢也夠給栓子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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