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一天的上班時間,金良離開了衙門,拖著疲憊的身軀返回自己的府邸。
回到家,吃著妻子親自下廚做的飯菜,兩人絮絮叨叨的聊著今天發生的事情,只是兩夫妻的都沒有什麼興致,這樣的情況已經持續了一年有餘。
晚飯過後,金良回書房,他還要處理一些公務,時間到夜半,有些勞累的金良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歇息。
“呼”一陣微風來襲,將窗戶呼啦一聲撞擊著窗沿。
當金良睜開眼睛的時候,面前已經是一片昏暗,剛才那股風將蠟燭也熄滅了,他正準備起身去再點,猛然感覺到一抹冰冷橫在了他的脖子邊上。
就從窗戶外落進來的月光,他看清楚了,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是一抹冷冽的刀鋒。
而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一個年輕人正坐在他的對面。
“你是誰?”金良被嚇了一跳,但怎麼說也是縣令,故作鎮定的問對方。
年輕人隨手把一枚官印甩在了金良的面前。“我是河東太守衛寧,被冀州牧大人韓馥指派清剿冀州地區的白波賊”
“我查到了波流谷裡藏匿著一夥白波賊,而距離波流谷如此之近的聞喜縣一直有人在給他們輸送物資,我想應該也就只有你了吧”
金良心中駭然,雙眼更是震驚無比的看著衛寧,過了良久,似乎想通了什麼,長嘆一聲回答“的確都是下官所為”
“好了,你還有遺言嗎?”衛寧問,微微伸手,舞投刃在他的脖子上帶出了一絲嫣紅。
“等等,下官有話要說,我是被逼的,我也不想投靠白波賊,但是下官的兒子被白波賊擄去,就在波流谷之內”
衛寧撇著頭,有些嘆息,有是這種爛俗的拿孩子威脅的情節。
但...不得不說,在這個時代,這種策略真的很有用。弱小的一方向強大的一方屈服,除了讓出了自己的利益之外,往往要把自己的親人送到對方那裡作為質子。
“把你知道的關於波流谷那群白波賊的訊息全部告訴我”
事情都到這一步,金良也沒有什麼隱瞞的必要了。
“一年前,以楊奉為首的白波賊人先是擄掠走了我的家人,而後讓我配合他們進駐波流谷,並且還要為他們保密,並負責關於波流谷採購和警戒”
“在幫助他們進駐波流谷之後,他們放回了我的妻子和母親,只留下了下官的獨子在裡面”
“每一個月,下官和內人都擁有一次進去探望我孩子的機會”
“除此之外,我對於白波賊所知甚少”
衛寧微微點頭,作為一個用對方孩子來威脅的棋子,金良的確不可能知道太多。
“波流谷裡面就只有楊奉一位將領嗎?”衛寧眯著眼睛,按照副本世界裡面來,裡面應該還會有一位曾經是張角的護衛“胡才”。
“好像還有一位,他們稱之為胡將軍,不過,下官未曾見過”
衛寧眉毛一挑,那就是胡才沒跑了。
“現在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