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都過去這麼多年了,我們不用刻意記著他。”說著他便轉身,朝車上鑽去。
卻又被祁暉給攔住,滿是探究的問道:“你怕我?”回想起和黎青的第一次,他可是個戰鬥小公雞,把個祁家鬧得人仰馬翻,還揚言要起訴他。那次可真把他坑得不輕,明明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玩兒不起啊?所以第二次以後,他直接沒回家。第一次他那麼溫柔他都鬧成那樣,第二次還不得把天給掀翻了?
只是他沒想到,再次見面,他當年的鬥志卻彷彿完全消失了。畏首畏尾,彷彿一隻瑟縮的小狐狸,他經歷了什麼?該不會是……當年的自己,把他弄成了這樣?他承認那次他的確是把所有能玩兒得花樣全在他身上玩兒了,否則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不會跑到國外去。
然後遇到了暴動,幾次死裡逃生,忽然覺得自己如果就這樣死了,似乎還有點遺憾?於是他開始做一些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不再醉生夢死。
對面的鄭可凡搖了搖頭,後背已經有些發『毛』,他手心裡滿是冷汗,說道:“不,我不怕你!你走開!我兒……我哥在等我你不要再攔著我了!”
這激烈的反應有點把祁暉給驚到了,他不知道黎青當年究竟經歷了什麼。而在經歷過被祁暉鬼畜似的□□生病一個多月又得知了許多關於自己身世的事後,他的精神就已經很差了。雖然最後確定自己也是黎家的孩子,但那個時候他已經患上了ptsd。在自己是不是黎家仇敵的事情裡反覆自我懷疑,讓他生不如死,甚至還『自殺』了。
他有意識的自我調理,現在總算能正常的和所有人相處,並不想再和祁暉有任何瓜葛。於是趁著祁暉沒反應過來,他開啟車門便鑽了進去。然後猛踩油門,離開了這個地方。
祁暉卻站在原地半天沒走,他總覺得黎青有問題,於是左思右想,尾隨他來到了黎家莊園。祁暉在h市有個業務,再次入住了凱斯頓,很巧,還是那間高階套房。也許是賭物思人,卻沒想到他又重新見到了黎青。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祁暉想一探究竟。
於是遠遠的,他看到了黎青把車停在黎家莊園門前。一個清秀的年輕人正領著個兩三歲大的孩子站在門口,他隔得有點兒遠,看不清。於是下車,走了過去。只見那胖乎乎白嫩嫩的小糰子彷彿奔跑的小綿羊一般,微卷的頭髮在風中輕晃著,歡快的奔向黎青。並一邊跑一邊喊道:“爸爸!爸爸!你回來啦?我的禮物呢?爸爸,爸爸,我要禮物!”
黎青彎下|身來抱住那小糰子,把手裡的大號變形金剛遞到小傢伙手裡。小傢伙歡快的跳了起來,並摟住黎青的脖子親了一口,開心的喊道:“爸爸最好了!謝謝爸爸!爸爸我愛你!”
祁暉卻只是遠遠的看著這一切,眉心微皺著,若有所思。他低喃道:“爸爸……黎青結婚了?”
他轉身離開了黎家莊園,在路上給他的倒子祁冥打了個電話。祁冥當然知道其中真相,於是隨口提了一句:“也許……你會喜歡這個孩子,也不一定?”
當天夜裡,祁暉輾轉難眠,他有種預感,卻覺得荒謬。於是再次給祁冥打了個電話,祁冥並不好把真相告訴祁暉。然而對方是自己的小叔,他卻又不可能什麼都不說。於是又提了一句:“那孩子和你長得挺像的。”
祁暉半分鐘也等不得,他直接開車去了黎家莊園,敲開門後卻覺得自己似乎太沖動了。沈鎏親自接待了他,衣衫有些不整,看樣子剛剛在忙。黎莫憂倒是看不出什麼,他懷裡還抱了個熟睡的幼兒,那孩子睡覺不踏實,總要找爸爸抱。於是黎莫憂只好把他抱了出來,一邊哄著一邊抬頭看了一眼祁暉。
說實在的他對祁暉是挺有意見的,畢竟鄭可凡是自己的親弟弟,哪怕他有再多的錯,感情上也是偏向自家弟弟的。再說那點錯在他那裡根本算不得什麼,不過是想要一個男人的行為過激了。祁暉就不一樣了,他是明知道對方喜歡的人另有其人,還是把他□□了,可謂不是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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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的掃了一眼祁暉,就聽祁暉問道:“沈先生,我聽說你找回了失散多年的兒子,是親生的?”
沈鎏略帶防備的點了點頭,說道:“嗨,你訊息還挺靈通。”
祁暉又問道:“那貴伉儷現在這個孩子……也是親生的嗎?”
黎莫憂搖了搖頭,說道:“大半夜的你跑到我們家來質問我們的孩子是不是親生的,沒病吧?”
沈鎏:……
他還是頭一回見自家媳『婦』對一個人這麼無禮,然而對面的祁暉卻沒有發飆,他繼續問道:“我剛剛看到黎青帶著一個孩子,叫他爸爸,那個孩子……也是他親生的?”
房間內一時間有點安靜,這時房門卻突然被推開了,鄭可凡赤腳抱著孩子闖了進來,急匆匆說道:“大哥,雲舒發燒了!睡前我給他喝了退燒『藥』,現在又燒了上來,一量燒到了39.8度。騰梓先生今晚帶著兩個小傢伙和小郭一起去住主題樂園酒店了,能不能讓沈大哥陪我去趟醫院。”
旁邊的祁暉卻上前把孩子抱了過來,說道:“你先去穿雙鞋,我帶你們去。”
鄭可凡剛說了聲:“好,謝謝……你……怎麼是你?”
祁暉『摸』了『摸』孩子滾燙人額頭,說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穿鞋?”
鄭可凡不敢耽擱,立即去穿了鞋子,直接上車飆去了醫院。雲舒退下燒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他一夜未睡,包括站在窗邊看風景的祁暉。他打量了祁暉一眼,覺得自己是不是該對他說聲謝謝,祁暉卻轉過了身,說道:“你們黎家,都自己生孩子的嗎?”
鄭可凡攥了攥拳頭,立即否認:“你別『亂』想,怎麼可能?我們是男人!”